溫香軟玉在懷,這樣抱了那麼久,他又非柳下惠。
陸延知道費林林看在眼中,也感受到了,但她心狠得過分,始終笑著,搖了頭。
他難受得仿佛是神經在撕裂,卻隻把人越抱越緊,壓的費林林喘不過氣來。
最終,陸延深吸一口氣,繃緊後牙槽,緩慢鬆開五指,放了手。
今天晚上不辦公事,費林林要下中藥室繼續做她的研究,臨走還說:“你剛剛打撒了我的果汁,我要喝你那杯。”
陸延閉上眼睛。
他想喝的,是果汁嗎?
就,等明天晚上吧。
但是第二天早上,費林林吃早餐後告訴他:“今天我去試新藥,晚上不回來。”
她笑問:“可以嗎?”
陸延正要拿抽紙擦嘴,聽後沒拿穩,整包紙巾掉在了地上。
他平靜地撿起紙巾,目光毫無波瀾地落在了她臉上:“需要你親自試?”
“我怕流程有問題,到時候被彆人爆出來,我會很被動。”費林林放下刀叉,補充說:“放心,我有經驗,我以前讀書的時候試過。”
當時是因為報酬豐厚。
陸延緊緊抿著唇,良久才開口,聲音幾乎沙啞:“新藥,那是可以隨便吃的嗎?”
如果他沒猜錯,所謂新藥就是研究出來還沒上市的藥。試藥這種工作有一個最大的優點是報酬豐厚,也隻有一個缺點是生命得不到保障。
“怕什麼?反正做了動物實驗在前。”費林林擦了擦嘴。
他的語調極其壓抑:“你那時候很缺錢?”
“是啊。”
陸延嘴唇動了幾下,多想詳細問問,可是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口。他覺得自己應該開心,至少費林林很可能是因為錢跟前任在一起的,可是他的心臟如刀割一般,心疼得無可附加。
良久的寂靜。
費林林寬慰說:“彆擔心,我有保險。”
陸延都被她的邏輯折服了。
什麼意思?
等她死了保險公司賠一筆錢給他?
且不說這種情況有沒有得賠,但凡要是有點意外,或者落下點病根,那他怎麼辦?
表麵上,陸延臉色很冷,不由分說:“不行。”
費林林沒說話。
彆看她問得客套禮貌,她做事向來一意孤行,反正她是白天去,說晚上不回來隻是不想陸延看見她試藥後的樣子,畢竟她也不確定自己到時候是什麼樣子。
她是準備在外麵把試藥後的第一晚將就過去。
陸延像察覺她的意圖一樣,狠狠地擰起眉頭,一再用強硬的語氣重複:“我不同意。”
這一次是費林林沒吭聲。
無聲抗拒。
陸延暴躁了,“那個公司該破產破產,你沒必要這麼上心。”
那個醫藥公司不會破產。
而她做事一向認真嚴謹。
但費林林不跟陸延說這些,隻是溫聲哄道:“彆擔心,我心裡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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