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費林林穿著白裙出來的時候,陸延驚豔到有一刹那不想去什麼慈善拍賣會了。
他收斂目光,站起身說:“我也去換套衣服。”
費林林照著鏡子,隨意應了一聲。
往外走,往外走,沒有得到心裡想要的追隨,陸延轉身回來。
“麻煩陸夫人幫我挑一套得體的衣服。”
他硬拽著費林林的手腕,把人帶去次臥。
“哎哎哎,我還沒有化妝呢。”費林林還想往回。
陸延打開衣櫃,語氣不容拒絕:“先幫我挑一套。”
男人的衣櫃裡麵全是衣服,大多是正式的襯衫、西裝,隻有一小角是休閒衣服。但說襯衫,就有各種顏色,每個顏色又有各種不同的紐扣、袖型、領型。
費林林看得頭疼,滿臉求放過。
最後還是陸延自己拿的。
趁他換衣服,費林林溜回主臥化妝了。
陸延聽見她出去的聲音後動作不斷加快,最後出來還是連個殘影都沒逮到,可笑他特意換了一身黑出來搭配她那件白裙。
去的路上是陸延開的車,有點過分沉默。
費林林擦著粉,沒察覺。
那人的氣壓愈發低。
在門口下車後,陸延把手擺好,費林林識趣地上前挽住他的手。
刹那間,春暖花開。
他們到時已經有大半人在了,全是上流社會的體麵人,任何一個在外麵都有一大片人追捧。大多的女性都穿得花花綠綠,費林林那一襲白裙成了全場最亮麗的風景。何況她身邊站著一個陸延,是帝都人人尊崇的商界新貴。
一時間議論聲四起。
“哇塞那個女人也太好看了吧。”
“好看有什麼用?還不就是花瓶,真不知道陸先生怎麼會娶她!”
“可是他們郎才女貌站在一起好般配呀。”
“一黑一白兩個極端,哪裡般配了?再說他們好像快要離婚了。”
“這不像是快離婚的樣子啊。”
……
費林林對這些褒貶懷有極大的寬容,始終嘴角含笑,跟著陸延就座。
坐下後,環顧四周,隻見費思思在柱子後朝她笑,像隻餓了百年的野犬,隨時會撲上來瘋咬一口。
“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陸延點頭,沒抬眼。
她走後才回頭看,已經不見人影。
費思思走在前麵,把費林林領到一個無人的樓梯口。
“爸媽吵架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
“怎麼你一回家就鬨得雞犬不寧呢?”她一六五,穿了十幾厘米的高跟鞋,跟費林林差不多平頭。牽強的,自以為強勢地把人逼到角落,摸上了費林林的臉。
費林林一陣惡寒。
她想要後退,但後背撞上牆壁。
“很抱歉這種巧合發生在我身上,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家庭和睦的。”
麵前的人連連冷笑。
她輕輕拍費林林的臉,“不要這麼虛偽了,父親給的巴掌你還記得嗎?”
她隨時提起不愉快,讓費林林明白自己在家裡沒有地位。
但是重生一世的費林林無所謂了。
樓梯傳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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