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
他們分開三年了!
手裡的東西,在看到路遇琛時,嘩啦一下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趙明生看著這一幕,臉色瞬間慘白!
早知道她愛的是路遇琛,一直都是,從來都是!
然後,路遇琛鬆了口氣的同時,突然,安如靈撲了過來,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路哥,是你,真的是你,我不是做夢!”
他感到了她的鼻涕和眼淚,就在自己的胸口,彙集。那樣灼熱的眼淚,還是那個纖細柔軟的身軀。
路遇琛微微的怔忪了一下,伸出手,僵在半空,終於還是伸手扶住了她,拍拍她的後背,輕聲安撫“先離開這裡!”
出了酒吧,凜冽的北風吹得人從頭冷到腳,安如靈醉的幾乎走不了路,路遇琛乾脆抱起了她,她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
趙明生看著這樣一幕,沉默不言。
陳之言目光有點呆滯,剛喝的伏爾加開始上頭了,胃裡沒東西,酒勁兒一上來,就想吐,撲在停車場一處,嘔嘔地吐了起來。
陳博然去照顧陳之言。
路遇琛把安如靈抱上了車子,她不撒手,他隻能哄著坐進車子裡。
等到幾個人帶著她離開,回到了她的公寓。
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
把安如靈弄到臥室裡,路遇琛看看時間,已經快要深夜十二點。
幾個人坐在安如靈的客廳裡,陳之言躺在沙發上,頭疼加醉酒讓他難受的要死。
路遇琛又深深地看了眼趙明生,也不多說,轉身要走。
“你去哪裡?”趙明生問。
“回家!”路遇琛開口。
趙明生想說什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路遇琛沒有做任何留戀,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對陳博然道“博然,照顧好你哥!”
“知道!”陳博然點頭。
路遇琛來到了醫院內科,感冒應該是在內科住院,可是卻沒查到人。因為他不知道高陽登記的名字根本不是夏溪。
路遇琛無奈,又掏出了電話,打陳博然的,直接問道“她在哪間病房?”
“呃?誰?”陳博然裝傻。
“你說呢?”路遇琛耐著性子。
“嗬嗬,路哥哥,我討厭吃回頭草的男人,幸好你不是!夏溪在內科病房……”說了地址,陳博然又道“她晚上可能打完針回去了!你去看看吧,沒有就是回家了!”
沒有回話,路遇琛直接掛了電話,去找人。
這日夜裡,不知道怎麼回事,夏溪又突然發起高燒,隻感覺渾身難受,腦子裡嗡嗡地想,還一陣惡心,說不出的惡心。
有點迷迷糊糊的,很是難受,半夜好冷,隻覺得蓋著好多被子都不行了。
她害怕自己這樣突然睡過去再也不行了,她要是睡過去,死在屋子裡,隻怕都沒人不知道。她隻是感覺很難受,一遍一遍告訴自己,她還有媽媽,她不能死,她死了媽媽怎麼辦?
於是,她撐起實在不願動的身體,迷蒙裡下床穿衣服,她想趁著自己還腦子清明直奔樓下。
她抓了包包和羽絨服,都沒來得及關燈就下了樓。
打了車子,昏昏沉沉的,等到到了醫院,她下了車子,頭疼的已經不行了,人扶著牆壁站穩。
“小姐?你沒事吧?”有人走上前來問。
夏溪迷迷糊糊的道“我要去住院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