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林昊洗漱完後剛出門,就見外麵已經是銀裝素裹的。
作為一個南方人,穿越前已經有十多年,沒有見到這麼美的雪景了。
“就是太他嘛的冷了!”
說著就超紅星第三軋鋼廠走去。
在這個時代工人身份,就是最好的保障,而且即將到來的風暴,有了工人這個身份保護,那就安全的多了。
現在林昊還是學徒工,即將出師,一個月工資22元。
前身是在17歲的時候成為軋鋼廠臨時工,當時臨時工工資隻有14元;
第二年他父親病亡後,頂班成為軋鋼廠學徒工,工資16元,隨後逐年加2元,到今年就是22元工資。
隻要下周一的要考核過關,就能拿執行見習工資27.5元,也就是一級工資。
等明年正式定級,也就拿執行二級工資38.6元,也就是二級工。
不要小看這麼點錢,要知道在這個時代,1斤大米0.13元,一斤麵粉0.18元,1斤豬肉0.64元,大白菜1斤2分錢,正宗茅台酒8.5元一瓶。
看起來還不錯吧!
但是!
每個人都是定量的,超出部分,就算你有錢也買不到!
比如城市戶口實行定量製,成年人每人每月2730斤,工人是吃國家供應糧,軋鋼廠屬於重工業單位,每人每月三十八斤糧食。
每月的糧食定量中,和火藥配方差不多,麵粉、玉米麵、地瓜乾的比例為7:2:1。
所以大多數家庭,為了能養活一家人,都會把一部分麵粉、大米兌換成玉米麵,將麵粉和玉米麵混合在一起,就是我們熟知的二合麵。
這也是這個時代大多數人的主要口糧。
想想秦淮茹家5口人,賈張氏還是農村戶口,是沒有定量,棒梗是十歲以上兒童,定量26斤,小當未滿10歲兒童,定量18斤,槐花3歲兒童,定量12斤。
平均下來每人18斤,所以秦淮茹用儘了各種方法,拉下臉在外麵給一家人找食。
隻是,當這種行為成為一種習慣後,她後來吸傻柱的血,也就順理成章了。
她一個月27.5元的工資,平人均不到6元,可是在這個年代的工人家庭,人均正常消費是11塊錢。以上數據為六十年代,北京市單位職工生活標準)
當然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和農村相比,能吃商品糧,一個月的工資比農村一年都掙得多,這也就是賈家和秦京茹,都不願意回農村的緣故。
三大爺閻埠貴,也是麵臨同樣的問題,37塊錢的工資養活6個人,還給自己的孩子攢下了房子。
其實在林昊看來,閻埠貴這個三大爺,平日裡的各種算計,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比如,閻解成和於莉結婚後,要讓他們交生活費和房費的問題。
哪怕作為一個現代人,設身處地的想一想,都能理解,“你都掙錢了,難道還想在家啃老不成。”
但他隻是將這種算計,交給了幾個孩子,卻沒有告訴他們,這樣算計的目的為什麼。
在林浩看來,如果閻埠貴能讓他的子女明白,“可以為了生存而算計,卻不是讓算計成為生活”的道理,就不會有後來眾叛親離的下場。”
當然和閻埠貴比起來,劉海中這個糊塗蛋,那就是活該了,他大兒子的那句“父母不慈、兒女不孝”,就是他這一生的寫照,直到後來過著孤家寡人生活,才算把自己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