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給我押到審訊室,等我過來就開審!”
等人被押走後,南田洋子感覺被抓回來的人有些奇怪,然後好似不經意的問道:
“汪處長,這是剛抓住的抗日份子嗎?”
張離微笑著說道:“對!剛剛才抓捕到的,很有可能是軍統的人!”
南田洋子看著汪曼春露出邪惡的笑容,立刻提醒道:
“嗯!這次不要再把人弄死了,留下一些活口更有意義!”
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南田再次說道:
“對了,順便問一下軍統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特彆的行動!”
“是!屬下裡可去審問!”說著張離就朝著監獄裡的審訊室而去。
然而此時的南田洋子,卻回想著剛才那個被抓的人,越想越覺得奇怪,回想著他說的那句話:
“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等我放出來的時候!”
出於一個優秀特工的直覺,她感覺那個人說的話,似乎有問題,而且他很篤定自己一定能夠出來。
似乎是在看見自己之後,那個人才開始掙紮著說話的!
“既然都被抓了,為什麼還那麼囂張?”
不過,南田洋子也沒有繼續深究,畢竟她還要追查果黨那份,作戰計劃專用密碼本的下落。
結果剛回到辦公室,汪曼春就找到了她:
“課長,我們剛剛抓捕回來的這個人,似乎有問題,我還沒有動刑呢,他就吵著要見您,說是隻願意單獨向您交代!”
隨後張離恭維的說道:“屬下不敢擅自做主,不知道您賤不賤!”
“賤!”南田洋子毫不猶豫的說道。
因為剛才那個怪異的感覺再度浮現,隨後就跟著汪曼春來到審訊室。
地下室的審訊室,劉大興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這時候張離大聲說道:“好了,南田課長已經給你請過來了,有什麼就趕緊說吧!”
“記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然而劉大興見到南田洋子進來,像時見到親人一樣,說話的聲音中都帶著顫抖:
“南田課長,請您,請您屏蔽左右,我有重要的事情向您,彙報!”
南田洋子感覺,劉大興說話時語調有些熟悉,隨即想起來了,這是他們島國人才會用這樣的語調,於是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張離正要拿鞭子訓斥劉大興的時候,南田洋子卻說道:
“汪處長,你們先出去吧!”
“我聽一聽他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他沒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這個人就隨意你處置了!”
張離對著劉大興橫眉立目,一副“不甘心”的樣子說道:
“是,南田課長,我就在外麵,您要有什麼事情請儘管吩咐!”
說完就帶著人離開審訊室,在外麵守著門口。
等張離帶著眾人離開審訊室後,南田洋子說道:
“好了,人都走完了,就剩下外麵兩個,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這時候劉大興突然用地道的日語說道:
“南田課長,我叫穀口小倉,是外務省潛伏在軍統的特工!”
南田洋子心道果然如此,難怪剛才他說話時有種熟悉感,於是說道:
“告訴我你的身份代號!”
隨後劉大興,不,應該是穀口小倉報出一串代號,然後說道:
“您可以隨時發報回大本營,也或者給本島外務省,核實我的身份信息!”
南田洋子嚴肅的說道:“我回去後,會核實你的身份的,那麼現在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發生了怎麼回事!”
隨後穀口小倉開始敘述自己的經曆。
原來劉大興是他的化名,穀口小倉本人是個地地道道的島國人,他從16歲開始,就被送到島國內陸的一個中國村訓練。
直到19歲時,又被送到東北一個村子裡,化名劉大興在那裡生活兩年多時間。
隨後又被外務省送到金陵上學,然後抗戰爆發,便隨校遷移到陪都山城。
在去年,他接到外務省的最新命令,以愛國學生的身份加入了軍統。
最後穀口小倉說道:“後來外務省布置了一個局,讓我立了一次功勞,在三個月前,我就被派駐到上滬潛伏!”
南田洋子點了點頭,國內的那個中國村她是知道的,看來這家夥沒有說謊。
不過既然外務省的特工,還被送到自己麵前,她自然毫不客氣的,準備挖出他的任務和情報,於是南田洋子問道:
“那你為什麼會被抓捕?還有你的任務是什麼?”
穀口小倉不甘心的說道:“應該是我發報的緣故,被帝國的偵聽部門鎖定了!”
“其實前兩天,我就感覺像是有人跟蹤自己,我還以為已經將他們甩掉了呢!沒想到居然是76號的人在跟蹤我!”穀口小倉小心翼翼的恭維道。
南田洋子對汪曼春近段時間,獲得的工作成果也很滿意,不過她並沒有被穀口小倉轉移話題,而是問道:
“不要試圖轉移話題,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告訴我你的情報,不然你應該知道外務省的人,落到我們手上會事什麼結果!”
隨後南田洋子麵色陰冷的說道:“況且,你現在的身份還是一個軍統!”
穀口小倉無奈,為了小命著想,隻能將自己的任務說出來:
“命令是護送一個東西去第三戰區!”
南田洋子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壓抑住心中的激動,立刻追問道:“是什麼東西!”
見穀口小倉麵有難色,南田洋子心跳突然加快,當然不是對穀口小倉有意思,而是想到了一種可能。
於是南田洋子厲聲喝道:“是不是密碼本!”
穀口小倉聞言臉色灰敗,然而他知道,南田洋子已經猜到了,在隱瞞下去也不會有好結果。
於是穀口小倉歎了口氣,像是自暴自棄一般說道:
“是的!就是這段時間,你們一直在找的作戰密碼本!”
南田洋子此時心中的狂喜,真是應了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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