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李唐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陳彬說道:
“他咬的著咱們嗎?那哥們沒見過我,還是你親自把他從天京抓回來的!”
“而克海一看就是資曆最淺的,不咬他咬誰啊?”
“換我我也咬他呀,換成你你咬不咬?”
“你才傻呢,把自己比喻成狗,還挺開心的!”說著又神秘兮兮的說道:
“俗話說,無風不起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陳克海突然出現,你不覺得可疑嗎?”
“嘖~!”李唐被陳彬那股,恨不得陳克海馬上死的執著勁煩透了,扔下筷子直接說道:
“陳彬啊,陳克海可不可疑這件事情咱先不說,先說說你!”
隨後李唐一臉不高興的說道:“咋的了,老同學回來你賊拉不高興是吧!”
“我看你這人真的是有問題,要是陳克海沒有回來,你是不是還得咬我,那勞資是不是該趟黃浦江喂魚了!”李唐越說越氣。
“你先彆激動啊!”陳彬不得不解釋道:
“我又沒說他一定是,方黎這不都去了嘛,陳克海是不是紅黨,明天咱們自然見分曉!”
不過說到這裡,陳彬又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說道:
“再說了,陳克海要真是紅黨,我相信方黎跟他關係再好,也不可能包庇他的!”
李唐聽陳彬這樣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道:
“咱們特訓班的同學還剩下幾個啊,你就迫不及待的想陳克海死,你是看他跟方黎關係好,你怕自己失寵了是吧!”
“你這人沒救了,你自己吃吧!氣都氣飽了”說著李唐轉身離開,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
另一邊,方黎帶著人來到陳克海家外麵,不過方黎讓其他人等候,而他自己親自上樓。
而此時的陳克海,正在看剛才在書店拿回來的書,以及上麵的情報。
原來陳克海在離開76號之後,便去了南門書店買書,便將自己的營救計劃上報,同時接受上麵的指令。
這時候,方黎在楊叔的帶領下來到二樓。
“克海,看我給你帶來什麼晚餐,剛煎好的沙利文牛排!”
隨後好奇的看向陳克海說道:“在乾什麼呢?”
“剛從南門買了一批書,今天剛到,現在有空就收拾一下!”
方黎聞言頓時沒了興趣,於是笑著說道:
“書待會兒我幫你弄吧,咱們先吃飯,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
陳克海點了點頭,放下手上的書,然後跟方黎一起入座。
隻是吃飯的時候,二人都默契的沒有開口,方黎心中糾結陳克海這個發小的身份。
而陳克海則知道,方黎是來抓他的,隻不過他心中自信,能過去這個一關。
於是在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方黎這才開口說道:
“知道嗎?去年我審了一個佐格爾的老毛子,他臨死前隻有一個願望,就是喝一杯伏特加!”
“我就很奇怪,像我們這種刀頭舔血的人,怎麼會嗜酒如命呢?”
“你猜他怎麼說!”說著方黎看向陳克海。
而陳克海則淡定的吃著剩下的牛排,聞言隻是搖了搖頭說道:“沒興趣猜!”
方黎笑著說道:“他說,像他們這樣的人,隻有酒精才能讓他們的智力略微下降,好理解那些天資平庸的人!”
“那這個人也太自負了!”陳克海吃著牛排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在他臨死前,我沒有讓他沾一滴酒!”方黎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那你也是挺變態的!”陳克海吐槽道。
方黎無所謂的一口乾了紅酒,這才繼續說道:
“他們這些人就是這樣,總覺得人之將死,理應滿足一些他們的遺願!”
“但他們不知道,我隻喜歡做交易,他們身上沒有有用的價值,我為什麼要滿足他們的遺願呢!”
見陳克海沒有反應,方黎便話鋒一轉道:
“對了,今天那個紅黨,也和我做了一筆交易!”
陳克海這時候吃下最後一塊牛排,歎息一聲感歎道:“終於說到正題了!”
“說吧,他跟你坦白什麼了?”
見陳克海如此鎮定,方黎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開口說道:
“他給我說了一個名字,一個潛伏在我身邊人的名字!”
“他說的是我?”陳克海一臉淡定的說道。
“哈哈,對呀!”方黎大笑著說道:“你說可不可笑,你居然是我身邊潛伏的紅黨!”
陳克海也笑了笑說道:
“他是不是還說,我們的接頭暗號是:程嬰杵臼,月照西鄉!”
方黎盯著陳克海笑著,隻是笑容之中滿是冷漠。
而陳克海則像是看學渣的眼神回敬,隨後搖頭說道:
“苗長官教導過我們,這接頭暗號越生活化越好,那你覺得‘程嬰杵臼,月照西鄉’這幾個字生活化嗎?”
方黎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隨後麵無表情的說道:
“既然不生活化,那你為什麼要跟他提起的呢!”
陳克海言語中帶著失望道:“枉我們還是發小,你連這點都想不到?”
方黎聞言直接跟陳克海對視,這才嚴肅認真的說道:
“克海,我們就不要打啞謎了,這件事你肯定要給我個交代,不然咱們連兄弟都沒得做!”
陳克海聞言,卻是滿臉抱怨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你,成天逼著我立功升官!”
“我就是想用帶有某種含義的字來試試他,讓他誤以為我是他們的人!”
“提醒他可以把情報交給我,讓他自己當個慷慨赴死的英雄,而且我幾乎就要成功了,說不定明天他就把情報交給我了!”
“你應該安裝了竊聽器的,難道你沒有注意到,他在聽完我的話後,他反問我的話嗎?”
此時方黎已經相信陳克海七八分了,因為陳克海既然知道自己真能裝了竊聽器,正常情況下應該謹言慎行才對。
“嘶~!”其實方黎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陳克海的話,但他感覺自己乾了件蠢事。
但他說的確實有道理,人在絕望的情況下,不排除會賭一把,把情報交給明示自己人的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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