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肯講,不如你送他一程!”說著方黎就把手槍遞到陳克海麵前。
麵對方黎遞過來的槍,陳克海皺眉不已,但也隻能接過來,不過他還是好奇的問道:
“殺了他,可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而且不是剛死一個紅黨,現在又死一個,你那裡怕是不好交代吧!”
方黎擺了擺手解釋道:
“你不了解,紅黨人的嘴比石頭還硬,他今天不說,以後也不會講,那還留著他乾嘛!還浪費糧食!”
隨後方黎笑著說道:“當然,最關鍵的是你剛入職,不得表示表示啊!”
“哎~!”陳克海歎息一聲,隨後緩緩走到中間,舉槍對著這個紅黨,然後把頭偏向一旁。
“我挺討厭殺人的!”陳克海低聲說道,隨後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啊~~~~~啊~,啊~,啊~!”紅黨見陳克海扣動扳機,頓時驚魂未定的大喊大叫。
“哢噠~!”手槍確實響了,但響動的是手槍撞針撞擊的聲音,並沒有子彈射出。
“怎麼回事?”陳克海一臉懵逼的看向方黎,隨後看了看手槍,隨後不解問道:
“這什麼意思,空槍啊~!”
“哈哈哈哈~!”方黎得意的笑了,他很滿意陳克海的表現。
因為在他的記憶裡,程克海就是個聖母心泛濫的人。
如果是以前的程克海,肯定是不會開槍的,然而現在他雖然不樂意,但終究還是開槍了!
隨後接過陳克海手上的槍,又從兜裡掏出一個彈匣,然後笑著說道:
“今天的戲就演到這裡,以後還有更好的戲看呢!”
陳克海一臉晦氣的靠回牆壁,實則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其實他剛才在接過手槍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這把槍明顯就要比正常的槍輕一些。
因此他才毫不猶豫的開槍,但他也知道,這次隻是僥幸。
剛好陳彬又審死了人,情報處的林處長也說過這件事,連李力行都懷疑陳彬的成分,方黎這才沒有大開殺戒。
而這時候方黎對著驚魂未定的紅黨,笑嘻嘻的說道:
“我還以為你真的視死如歸呢,原來死到臨頭的時候,還是會怕呀!”
心中有所畏懼,他就有信心撬開紅黨的嘴,挖出他們的秘密。
心情暢快之下,方黎對陳克海說道:
“走,我們回辦公室,帶你去認認門,介紹76號裡的情況!”
隨後方黎帶著陳克海認識了二處裡的人,同時介紹了76號裡的各方山頭勢力。
最後著重說了一處邢寒竹的情況:
“邢寒竹是李立群的同窗,你彆看他表麵上清高,其實內心就是個變態,不用理他!”
陳克海沉默了一下,隨後說道:“我知道他!”
“你知道他?”方黎疑惑的問道。
沉默了片刻,陳克海聲音低沉的說道:
“霞飛路刺殺的那個晚上,我來給你們報信的時候,我看見過他!”
方黎聞言一愣,隨後深呼口氣說道:
“對,那個晚上就是他帶的隊,我們一大半的同學都是死在他手上!”
“這也就是我跟他在76號,勢同水火無法調和的原因!”
陳克海點了點頭,隨後突然問道:“沈秋萍也是嗎?”
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讓方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過他是專業的間諜,因此很快調整情緒。
方黎歎息一聲,隨後聲音低沉的說道:
“那天晚上,她被流彈打中了要害,沒受什麼苦,很快就走了!”
“你答應我要照顧好她的!”陳克海咬著牙說道。
方黎沒有說話,那時候他沒得選,要麼沈秋萍被人輪死,要麼死在自己手上,
想到自己用槍指著沈秋萍的時候,她看向自己釋然的眼神,方黎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隨後方黎說道:“我帶你去看看她吧!”
······
另一邊,已經成為邊緣人的方嘉樹,再次來到蘇雅露家裡。
“怎麼樣了?”方嘉樹問道。
然而蘇雅露並沒有回答,而是打開留聲機,放了一張唱片,悠揚的音樂彌漫著整個房間。
隨後蘇雅露把方嘉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二人隨著音樂開始了漫舞。
這時候蘇雅露再次提起,他們之間永恒不變的話題道:
“以後我們的婚禮,就放這首曲子怎麼樣!”
麵對蘇雅露的試探,方嘉樹隨口說道:
“當然可以放這首曲子,想放什麼曲子都行!”
過了好一會兒,蘇雅露再次攤牌道:“我們倆的事情,你到底怎麼想的!”
方嘉樹沒有意外的說道:“雅露,我們就保持現在這樣的關係不好嗎?”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真要是結婚了,必然住在一起,到時候反而不如現在這麼方便!”
蘇雅露把頭枕在方嘉樹肩上,隨後喃喃自語道:
“我不是一個容易心軟的女人,可現在我就想在你懷裡,就想好好地哭一場!”
方嘉樹這時候終於察覺出不對勁,於是關心的問道:
“雅露,我們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我還從來沒有見到你這樣傷感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蘇雅露並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跳完整場舞,這才低落的說道:
“今天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討論結婚這個話題,你以後不用擔心我催婚了!”
看著方嘉樹驚訝的眼神,蘇雅露偷偷抹掉眼角的淚水,隨後推開方嘉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