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老趙的!”陶玉玲下意識道。
李正勳沒有提自己的身份,而是說起了老趙,同時也提起了她跟杜鵑的事情,然而陶玉玲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不過想到之前老趙跟她說過,聯係杜鵑的暗號,雖然已經過時了,但這正好驗證眼前之人的身份。
於是陶玉玲突然說道:“你這身衣服真好看,多少錢買的!”
一聽這句話,李正勳就知道這是曾經的暗號,雖然已經過期,卻沒想到能在這時候用上。
於是李正勳說道:“很貴!”
這時候陶玉玲掏出一張兩元的法幣,然後看著李正勳。
而李正勳也看著陶玉玲,隨後說道:
“對不起,你這錢在我這裡用不了!”
“對上了,對上了!”陶玉玲這才鬆了口氣。
而陶玉玲在跟李正勳對完暗號,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而聽完陶玉玲說完前因後果,李正勳頓感無語,難怪閻王說他們不靠譜。
“你們真是~!”李正勳的臟話,最後還是憋了回去:“簡直亂彈琴!”
“怎,怎麼了?”陶玉玲疑惑的問道。
“怎麼了?”李正勳急的團團轉,生氣的說道:
“有叛徒出賣了我,還監視了老趙,而你又去見過老趙,你現在又要去見杜鵑,你說會發生什麼?”
沒等陶玉玲回答,李正勳便繼續說道:
“你們既然發現被監視了,那第一選擇就是撤離,而不是去找杜鵑!”
“因為他們知道你是去跟杜鵑接頭的,哪怕沒見過你,但隻要76號裡有人跟陌生女人接觸,杜鵑立刻就暴露了!”
“那,那怎麼辦?”陶玉玲焦急的問道。
李正勳來回踱步,想到閻王給的電台,咬了咬牙說道:“隻能晚上冒險一試了!”
晚上八點半,李正勳收起電台,隨後對陶玉玲說道:“你現在就去找老趙,我出去一趟!”
······
翌日
方嘉樹晃晃悠悠的來到76號,和昨天的焦躁相比,今天的他就要淡定的多。
蘇雅露見到方嘉樹,立刻拉著方嘉樹來到自己辦公室,二人一邊閒聊,一邊查看附近有沒有人。
發現附近沒有異常後,蘇雅露這才說道:
“銀狐最新指示,我們的首要任務,儘快把杜鵑給收拾了,哪怕是跟李力行合作也在所不惜!”
“至於嗎?”方嘉樹聞言無奈的說道:
“紅黨畢竟也是抗日的,我們怎麼能跟李力行合作呢?這可是大是大非的問題!”
蘇雅露打斷道:“大是大非的問題,輪不著我們去操心,我們需要完成家裡交代的任務,明白嗎?”
“明白!”說著方嘉樹把頭扭向一邊。
蘇雅露搖了搖頭,隨後繼續說道:
“銀狐還說,李力行另外派人,截獲了紅黨的最新情報!”
“什麼情報?”方嘉樹聞言精神一振。
“李正勳不是要跟杜鵑接頭嗎?”蘇雅露繼續說道:
“現在他死了,紅黨那邊又派了一個新的特工來接替他,代號叫麻子!”
“麻子?”方嘉樹皺眉說道,他感覺這個代號太怪異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這件事情,李力行和葉興城,是一個字都沒有跟我提過,顯然還是在懷疑我!”
隨後方嘉樹繼續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蘇雅露想了想說道:“倒是有一件事或許跟這件事有關聯!”
“什麼事?”方嘉樹問道。
蘇雅露低聲說道:“昨晚八點二十的時候,海潮電台再次啟動,我懷疑李力行的情報,或許跟這個電台有關!”
方嘉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隨後淡淡地說道:
“李力行一定會利用這個麻子,順藤摸瓜尋找杜鵑,說不定杜鵑很快就會原形畢露!”
“但願吧!”蘇雅露始終感覺哪裡不對勁,隻是下意識的感覺。
······
下午六點,凱司令西餐廳附近。
此時從西餐廳裡,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他手裡拿著一個袋子,而袋子上印著維新書店,就這麼站在門口看向馬路對麵。
而餐廳對麵有一家書店,書店的名字正好是維新書店,而書店的玻璃窗上,有一個掛著資治通鑒的招牌,這正是跟杜鵑見麵的信號。
站了一會兒,這個男人便重新回到餐廳,而在他不遠處的車裡,方嘉樹正拿著望遠鏡看著他。
“嗬嗬~!”放下望遠鏡,方嘉樹來到身後的電話亭,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叮鈴鈴~!”與此同時,凱司令西餐廳,服務員接起電話,隨後對餐廳裡的人問道:
“請問哪位是中華書局的編輯?”
剛才進西餐廳的男人,並沒有回答而是在服務員問第三次的時候,這個男人說道:“我就是!”
“您好,您的電話!”服務員說道。
男人知道是杜鵑的電話,於是在接過電話後,直接說出了暗號:
“你這身衣服真好看,多少錢買的!”
“很貴!”
“我~!”這個男人突然卡殼了,因為他知道的暗號,在這個時候應該掏出兩塊錢,然而此時隔著電話,瞬間就麻爪了。
不過他也不算笨,既然看不見,那就說出來,於是隻能說道:
“我這裡有兩塊錢!”
“對不起,你這錢在我這裡用不了!”
“你看,我們~!”沒等他把話說完,電話對麵便說道:
“晚上八點,光明大戲院,就你一個人!”
“從現在開始,不許跟任何人接觸,不許打電話,更不許使用死信箱!”
“從此刻開始,你身邊有我的人盯著,如果你敢有任何想法,你就得死!”
男人心中暗喜,隨後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明白,晚上八點見!”
就在他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對麵再次傳來一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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