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在院子外麵,撿到一把海員專用匕首,由此判斷應該是有人來找過他,而且一定是他們本國來的海員。
並且,他們一直在找的膠卷,應該就是這個人送來的,這讓藤木芳雄大為興奮。
後來勘察了外麵,被殺的特高科成員,除了知道是被前後夾擊,使用的是勃朗寧1935手槍。
但根據他的勘察,外麵的人似乎沒有進入過房間,而房間裡的壽司卻少了一個,說明是兩夥人。
這個結果頓時讓藤木芳雄懵了,不過這並不妨礙他鎖定送膠卷來的人。
至於中西正宏,一個已經暴露的日共,對他們的威脅並不大,關鍵還是要找到膠卷。
······
另一邊,安明終於見到了郝碧柔。
“看來你拿到玫瑰了?”郝碧柔低聲問道。
“拿到了!”安明說完,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這兩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林先生那邊突然斷掉聯係,交通員和報務員也不響應我的信號。我所有的對外聯絡方式全部被掐斷了!”
郝碧柔麵無表情的低聲問道:
“你有沒有想過,小日子的特高科和76號,為什麼會針對你的交通員和報務員進行抓捕?”
安明聞言心中一緊,自己預料的事情成真,於是聲音有些乾澀的說道:
“是我這裡的問題嗎?”
“在查清交通員和報務員暴露的原因之前,組織是不會跟你聯絡的!”
“組織是在懷疑我?”安明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最後情緒有些激動的解釋道:“我是清白的!”
“那又是誰出賣了交通員和報務員呢?”郝碧柔立刻問道。
安明聞言沉默了,其實他心裡已經隱約有個猜測,隻是他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安明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道:
“我是絕對不會出賣組織的,我猜測,或許是認識我的人乾的!”
“假如是我出賣了我們的同誌,根本就不需要繞那麼大一個圈,直接上門抓人就行了!”
“中西同誌今晚差點也被捕了!”郝碧柔淡淡地說道:“所有跟你有接觸的同誌,幾乎都暴露了!”
“真的不是我!”安明也不淡定了,趕緊解釋道:
“我懷疑,特高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交通員的線索,然後按圖索驥找到報務員同誌,最後還想把我也一網打儘!”
“我是有根據的,在賽狗場的時候,有兩個被打死的特高科特務,就死在交通員身後,肯定是特高科跟蹤他的人!”
“對了,在賽狗場狙殺特高科,還有海關鐘樓伏擊76號的人,很有可能是一夥人,他們竟然幫我們~!”
說到這裡,安明突然停了下來,除非他重新獲得組織信任,否則無論自己說什麼也沒用,說的多了指不定會更加懷疑自己。
但想了想,安明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碧柔,請你一定替我轉告組織,我是一個堅定的革命戰士,絕對沒有出賣同誌,更不會出賣黨組織!”
郝碧柔聞言,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於是說道:
“如果懷疑你,你認為還能聯係上我嗎?”
隨後郝碧柔神色莫名地說道:
“其實組織認為,應該是你的身份暴露了,這才牽連到交通員和報務員,而那個人就在你身邊,並且對你非常熟悉!”
見安明不說話,郝碧柔歎息一聲,她知道安明肯定想到了,泄露信息的人是誰。
但既然安明不願意說,她也不好強求什麼,於是說道:
“那我先走了,你也不要想那麼多,等待組織對你進行甄彆,等調查清楚問題後,是非對錯自有公斷!”
說著郝碧柔就準備離開,而這時候安明終於下定了決心道:“我有一個懷疑對象!”
“誰?”郝碧柔停下了腳步,立刻問道。
“仙樂門舞女歌手歡顏!”隨後安明繼續說道:
“之前我跟交通員接過兩次頭,每次都借口跟她約會進行掩護,也隻有她有可能發現交通員!”
“知道了!”郝碧柔點了點頭,最後還是叮囑道:
“不要擅自對歡顏行動,現在她身份尚且不明,在水落石出之前,也不要輕易下結論!”
說著郝碧柔便直接離開,而安明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
翌日
76號李力行的辦公室,正在進行一場談話。
“方黎,你來76號有兩年了吧!”李力行感慨的問道。
方黎點頭應道:“快兩年了,還差一個月!”
“對了,當年你們是怎麼加入我們的?”李力行突然問道。
方黎聞言,眼中帶著一絲惆悵,不過這種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隨後乾脆利落的說道:
“當時我還是特訓班的學員,教官安排我們刺殺周炳德周市長,結果遭伏擊被俘,後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投靠的主任!”
“嗯!”李力行點了點頭,也滿臉感慨的說道:“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轉眼就過去了兩年,你都當上二處的副處長了!”
感慨一番,李力行看著方黎說道:
這次我們去鐘樓抓捕紅黨,結果遭到她們的伏擊,你們二處的處長胡軍鶴犧牲了!
說到這裡,李力行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
“這兩年時間,你也算證明了自己的忠誠,如果我任命你擔任二處的處長,你有沒有信心和能力坐穩這個位置?”
方黎聞言驚喜萬分,雖然猜到自己大概率會升職,但聽李力行親口說出來,心裡自然開心了。
於是方黎立刻表忠心道:
“主任對我的提拔之恩,卑職永世難忘,不論卑職是否擔任二處處長,卑職定然效忠主任,以主任的話為行動綱要······!”
“行了行了,你那些馬屁還是少說兩句吧!”李力行雖然嘴上不樂意,但心裡還是很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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