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池衙內對幾人吩咐道:
“你們幾個在這裡給我守著,她什麼時候出來什麼時候把她給綁了來見我。”
“我就不信她不出來了!”池衙內狠聲說道。
“那要萬一真不出來呢?”張三傻傻地問道。
“不出來你們就給我等一輩子!”池衙內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衙內你乾嘛去?”
“我去找張好好姑娘尋求安慰!”
······
皇城司。
此時身為阜城司指揮使的雷敬,正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
他想不通,顧千帆怎麼跟蕭欽言扯上了關係。
居然讓蕭欽言那個平日裡,萬事不沾身的老狐狸幫他強出頭,而且一出手就滅了鄭青田。
當然,鄭青田的死活雷敬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收了鄭青田二十萬貫錢,會不會被蕭欽言給捅到官家麵前。
“司公!”這時身為雷敬心腹的於中全義憤填膺道:“這二人行蹤詭異,下官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整死他們。”
“啪!”
聞言,雷敬反手一巴掌,直接扇在了於中全的臉上,隨後狠厲的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放不下跟顧子帆的那點私人恩怨?”
“再說那蕭使相,是你能隨隨便便查的?”
現在雷敬看他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就是這家夥進言,讓自己收了鄭青田二十萬貫錢的,這才讓自己有了今日的災禍。
當時雷敬也是琢磨,這顧乾帆雖然辦事得力,但一直沒把他放在眼裡,而皇城司最不缺的,就是顧千帆這種辦事得力的人。
關鍵是顧千帆並無後台,而且所以有人願意花二十萬貫錢,買下顧千帆的人頭,雷敬也樂得笑納。
可是現在,雷敬腸子都悔青了。
你說你顧千帆,有後台而且後台還這麼硬,你怎麼不早說啊?
你要是早說你是蕭欽言的人,他雷敬會為了區區二十萬貫就把你給賣了嗎?
“司公息怒,那蕭欽言就算是未來宰相,但他也絕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個顧千帆就得罪您老人家的。
隨後於中全篤定地說道:
卑職斷定,鄭青田的請罪書裡,絕對不會有您的名字。”
“但願吧!”雷敬口中喃喃自語說道。
隻是他覺得蕭欽言,應該不會為了一個顧千帆跟自己撕破臉。
畢竟二十萬貫錢雖然不少,但官家也不會為了這點事就殺了自己,頂多也就是丟了皇城司指揮使的差事罷了。
但隻要自己不死,就總有東山再起的一天,到時候自己跟蕭欽言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所以,他感覺蕭欽言不會如此不智,但心裡卻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司公,官家召見!”這時又有人來報。
雷敬聞言,心裡咯噔一下,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隨後說道:
“我知道了!”
不過一刻鐘,雷敬懷著不安的心情來到了勤政殿。
剛一走進勤政殿,雷敬目光一凝,就見到林昊也在,心中奇怪怎麼靖安候也在?
不過他來不及多想,急忙向官家行禮道:
“雷敬見過官家,官家萬歲萬萬歲~!”
“啪!”
雷敬話還沒說完,就被官家把一份奏折甩在了他臉上,緊接著就聽官家怒道:
“雷敬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勾結地方官吏私開港口違禁走私。”
“東窗事發後居然還喪心病狂的滅了楊知遠滿門。”
“好你個雷敬,你可知罪?”
雷敬聞言,臉色頓時嚇得慘白,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高呼道:
“官家冤枉啊,老奴冤枉~!”
的確,雷敬確實冤枉,他收了鄭青田二十萬貫錢不假,但走私一事和滅殺楊知遠滿門的事情,可跟他雷敬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啊。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收了鄭青田二十萬貫錢是事實吧,鄭青田滅了楊知遠滿門是事實吧!那就彆想脫得了乾係。
隻是雷敬此時恨極了蕭欽言,他這是要置本司公於死地啊?
宋真宗大聲怒斥道:
“人證物證俱在,你說說哪裡冤枉你了?”
“官家,這分明是蕭欽言栽贓嫁禍!”雷敬趕緊說道:
“老奴承認,老奴貪心收了鄭青田二十萬貫錢不假,但是不法走私和滅殺楊知遠一案可真的跟老奴沒有關係啊!”
“還請官家明察啊!”說著雷敬猛地在地上重重地磕著頭。
然而趙恒聞言愣了愣,明明參奏雷敬的是靖安候,你怎麼扯到蕭欽言身上去了?
於是趙恒脫口而出道:“等等,怎麼還有蕭相公的事?”
雷敬聞言頓時也愣了,聽官家這意思,難道不是蕭欽言上的折子?
那又是誰跟自己過不去呢?
這時雷敬暗暗瞥了一眼,正站在一旁眼觀皇皇觀心的林昊,難道是靖安候舉報的自己?
“啟稟官家,蕭相公的折子到了!”
正在這時一名宦官拿著一道折子,送到了趙恒的麵前,隨後趙恒打開仔細一看。
正是蕭欽言舉報雷敬貪贓枉法,和鄭青田勾結走私的折子,同時還附帶著鄭青田的認罪書。
“啪!”
宋真宗看完猛地一拍桌子怒道:
“本來靖安候說你貪贓枉法,勾結地方官吏聯還有些疑慮,但現在就連蕭相公都上了折子參你。”
“還有你那同黨鄭青田也已經供認不諱,你還有何話說?”
宋真宗說完,也懶得聽雷敬解釋,直接揮了揮手道:
“壓下去,交給皇城司審問,朕倒要看看雷敬這些年,到底背著朕乾了多少不法的勾當。”
其實宋真宗生這麼大的氣,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些年雷敬掌管皇城司,交給他辦的事總是辦事不力,而且幾乎每天都會被那些文官清流參奏。
正所謂三人成虎,文官清流為何參他,宋真宗覺得曆代皇城司指揮使,被那些文官清流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所以並不往心裡去。
但是現在連林昊這種勳貴,也開始參他的不法之事,滿朝文武已經容不下雷敬的情況下,趙恒心中想著,這黑手套似乎也是時候換一換了。
看了一眼如同死狗一樣的雷敬,又看了眼器宇軒昂的林昊,於是想了想說道:
“林愛卿,這一次錢塘之行你居功至偉,不僅告破了皇後讖言一案,還順手破獲了鄭青田雷敬等人不法走私,朕對你的辦事能力很滿意!”
說到這裡宋真宗頓了一下還是說道:
“從今天起,皇城司指揮使一職朕就交給你了!”
林昊回來告訴宋真宗,夜宴圖已經被他親手給銷毀了,皇後一事純屬市井謠言。
這不由得讓趙恒龍顏大悅,對林昊更加看重,思慮過後還是決定將皇城司交給林昊、
隻是心中有些猶豫,是不是該讓林昊交出奮武營的指揮權。
“臣領命!”林昊一本正經道。
見林昊沒有絲毫異常情緒,趙恒心裡對林昊非常滿意。
“嗯,不要讓朕失望~!”趙恒本來還想多說幾句的,不過一直患有頭疾的他,頭疼病又犯了,一時間頭痛欲裂:
“好了,你退下吧~!”
林昊見狀目光一閃,他知道趙恒一直患有頭疾,隨後嘴角露出笑意,甚至帶著獻媚說道:
“官家,臣有一個物,或許能治好官家的頭疾!”
“哦~,是何物?”一聽林昊說,有東西能治療他的頭疾,趙恒頓時眼前一亮。
他這頭疾已經很多年了,平時不犯病的時候還好,但每次疼起來的時候,趙恒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麼多年以來趙恒試過各種偏方,換過無數禦醫,但就是治不好他這頭疾。
也就是道家幾位仙師,煉製的金丹能稍稍緩解他的痛楚,這也是趙恒為何如此崇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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