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月正想和張高義說,她去給他們做飯吃,沒想到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有人敲門了。
張高義同樣疑惑,把孩子遞還給姐姐,三兩步往門口走去。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葉子芬。
她和裡正分開之後就直接過來找張高義了。
張高義看到是她還有些驚訝,以為自己哪裡沒做到位,讓彆人找到了她那裡去了。
所以趕緊問道“怎麼了?”
葉子芬後退幾步,擺了擺頭示意張高義跟著她一起過來。
張高武一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還是跟著她走到了僻靜處。
葉子芬左右看看,發現周圍沒人才開口說“剛才我收拾東西的時候,裡正過來找我了,說是縣衙有人要見咱們。聽裡正話裡話外的意思,估計是看上了咱們,想讓咱們出點血。”
葉子芬說到最後,麵上帶上了嘲諷的笑容。
彆怪她看不上這些人們,想也知道這些人不怎麼作為,要不然也不會讓這裡的老百姓過得這麼苦了。
彆忘了這裡曾經繁盛過。
即便後來海禁了,但是朝廷並沒有限製他們捕魚。
多少上點心也不至於讓老百姓過得這麼窮苦。
張高義一聽,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得自嘲地說一句,“合著咱們現在已經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葉子芬見他現在還有功夫開玩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行了,彆貧了,咱們兩個商量一下這件事該怎麼解決,估計這件事越拖延越麻煩。”
張高義聽到她這個語氣笑了起來,反問葉子芬,“我可不相信你現在心裡一點成算都沒有,若是一點成算都沒有,你肯定不會這麼心平氣和地和我說話了。說說吧,你是怎麼打算的?”
葉子芬聽他用這種無比了解她的語氣說話,一口氣不上不下,很不舒服。
忍不住出手掐了他的胳膊一下。
張高義還假裝被掐疼了,“嗷嗷”了兩聲。
兩人這一小鬨,葉子芬心情好了一些。
她端正態度,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我是這樣想的,咱們不能見衙門裡麵的那些小鬼,要見就要見最大的官兒,這次咱們過去直接見縣令。”
張高義來了一句,“閻王易見,小鬼難纏啊!”
葉子芬說“就是這個意思。”
隨後她又分析道“隻是有咱們現在的身份想要直接麵見這裡的縣令估計是不可能的,好在我身上還有幾張蘇縣令給的的帖子,到時候直接把帖子遞進去,想來這裡的縣令多少會給蘇縣令一點麵子吧!”
葉子芬敢這樣說是因為蘇縣令雖然現在還是個縣令,但是官位已經升了好幾級,隻待這邊任期一到,就可以重新安排相應的職位。
對於這麼一個傳奇的人物來說,同是縣令的人,怎麼可能沒有聽到消息。
估計蘇縣令現在已經是官場上所有人嫉妒的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