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今天少吃一點?”我抬頭看著祖師爺的畫像,不的不說,這畫畫得真傳神。
畫像上的老頭不怒自威,隻看一眼我便低下頭,“算了,讓我師父少吃點。”
三炷香全部給了祖師爺,香煙緩緩上升,打了個圈,又消散在半空中。
“謔,您老人家這是餓了?”我撓了撓頭,轉身道:“我也沒漏掉……哦,我之前病了,沒給您上香來著,怪我。”
我轉頭點上蠟燭,又給師父的神龕上點上蠟燭。
“晚點我再給您老人家上供,這裡還有幾個蘋果,你吃了唄?”
我把桌上僅剩的兩個蘋果擺在師父的神龕前,又偏頭看了他一眼。
彩色照片上,老頭一雙眼亮晶晶的,胡子也打理得井井有條,笑眯眯的,眼角的皺紋都能數出個一二三四來。
燭光微微閃爍著,照在那照片上,玻璃反射著紅光。
我偏頭,“嘖,昨天喝高興了?臉這麼紅。”
“算了,我去給您買香去。”
我轉身,騎著小電驢就出了門。
特地走了小路,能夠繞開村子,不走裡麵過。
但才到村口,又被人叫住。
“嘿丫頭!過來!”
我偏頭,雖然才是早上,但太陽毒辣刺眼,我看不太清站在對麵的是誰。
“咋了?”
“有人找你嘞!”
我眯著眼,這才看清楚站在旁邊那位,可不就是昨天拿了保命符的林先生!
好嘛!大清早的就來了!
我剛停好車,林先生依舊跑到了我麵前。
“虞小姐,多謝虞小姐!”
他麵色紅潤,眼眶裡的紅血絲明顯減少了許多,黑眼圈都淡了不少。
我挑眉,說:“林先生昨晚睡得很好啊?”
林先生連連點頭,喜上眉梢,“多謝虞小姐!對對,我忘了自我介紹。”
“我叫林檳笙,家裡是做建材生意的,這是我的名片。”
我接過名片,看到上麵的“宏財建材”四個字,有些驚訝。
“原來是林老板。”
“不是不是。”林檳笙連連搖頭,“我就是個小公司,小公司。那個,虞小姐,你昨天的符紙,還有沒有?”
符紙當然有,但我的目的不隻是這個。
我為難的搖頭,“符紙是有,不過還得等上兩日。”
“為啥?”林檳笙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說:“我這,著急用。那個今天不行?”
“不行。”我搖頭,“林老板,這符紙要生效,還得供奉,我昨天給你的,那都是之前留下的。”
林檳笙一愣,失落的鬆開手,“那完了。”
“林先生這是咋了?家裡孩子還在鬨?”我看著他的表情,說:“那要不,我去你家看看?我手上倒是有點東西,能夠讓你這兩天都能睡得安穩。”
“不行。”一聽我要上他家去,林檳笙瞬間反對。
說完他才看向我,麵帶歉意,“那個,虞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兩天家裡在裝修,所以不太適合讓外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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