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揍的聲音,閉著眼我都知道是誰。
“你來乾什麼?”我彆開視線,蓋上被子。
“怕什麼,我又不看你。”宋之宏一屁股坐在我麵前的凳子上,手裡的果籃放在一旁,問:“要吃啥?我給你削。”
這人轉變得可怕!
我默默往後挪了挪,又扯到針頭,紮得手背生疼。
“靠!”
“咋,扯到針了?”
宋之宏湊過來,我把手拿開,卻被他一把抓住,“我瞅瞅,喲,都腫了呢。”
“宋先生!”
孟濤的聲音突然出現,我抬頭便看到他站在門口,後麵還跟著醫生和護士。
“孟叔!他非禮我!”
“靠你胡說八道!”宋之宏連忙甩開我的手,像是要避開什麼病毒一樣,“你才多大!”
他眼神裡明晃晃的都是嫌棄。
我癟了癟嘴,狗東西!
“護士麻煩你看看孩子的手。”孟濤對護士笑了笑,轉頭瞪了我一眼,又去找宋之宏,“宋先生,麻煩您跟我出來一下。”
孟濤此時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對宋之宏的敬畏,反而是警惕和戒備。
我偏著頭看著兩人出去,很想知道他們會說些什麼。
“手給我看看,是不是腫了。”護士拉起我的手,另一邊醫生又走了過來。
“你的傷還沒有愈合,儘量不要多動。”
“謝謝醫生。”我笑著問,“醫生,我昏迷多久了啊?”
“三天。”醫生帶著口罩,一邊記錄著什麼,一邊說:“你的傷口很深,幸好送來及時。不然就要失血過多了。”
說著他歎了口氣,“小姑娘,就算是跟人打架,也要注意分寸。好好的年紀,彆好的風景沒看到,就先下去了。”
跟人打架?我笑了,那他娘的要是人就好了!
“好,我下次不會了。”下次不把那幾個牲口揍死我就不叫虞音!
醫生不太相信的看了我一眼,最終也隻能說一句:“你最好是記得。”
“嘶!”
手背上一陣刺痛,我低頭看去,護士已經重新換了個地方紮針。
“這次要是再腫,就隻能打留置了。”她拍了拍我的手背,笑著說:“這裡等一下就會消,你要是不放心回去就用熱水敷一敷,很快就好了。”
“好哦。謝謝護士姐姐。”
我甜甜一笑,目送兩人出去。
“說了半天了,這兩人背著我說啥呢?”
“說你膽子大,說你性子衝。”孟濤冷聲道:“但凡是宋先生進去晚一點,你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摸了摸鼻子,“這次是意外。”
“那下次就是故意的了?”孟濤坐在床邊,一臉深沉的看著我:“虞音,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記性?”
“這次陳家的事你就彆碰了,回頭我跟陳發說,以後下薑村有什麼活也彆找你。”
“不可能!”我想也不想的拒絕,“我還沒弄清楚那裡麵到底是什麼!”
孟濤氣急,“你是不是還想去?”
我點頭,“必須去!”
“那你彆想了。”孟濤往後仰了仰,“屋子全燒了,都沒了。”
“啥?燒了?”
……
三日後,我站在陳發家院子前,看到那被燒得焦黑、變成一堆廢墟的廂房,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怎麼就燒了?”
我回頭問孟濤:“那天都還好好的,還有好多事情我都沒弄清楚!怎麼就燒了?”
那個紅衣服,那個一直死啊死的奇怪聲音,還有那個薑瑤的車,都沒了?全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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