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了握拳,看到他微微顫抖的身體,笑了,說:“我不!你不是想知道我師父為什麼收我嗎?”
我故意往前走了兩步,靠近他說:“因為我是言靈,你應該知道什麼叫言靈吧?”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就是我說什麼,什麼就會變成真的。”
宋之宏一聽笑了,“我信你……”
“你以為我念的咒,為什麼有用?”我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忘了陳馳了?”
宋之宏的臉色一變,看著我的眼神也複雜了起來。
成功唬到他,我心情十分不錯,“所以,趁我現在還不想跟你囉嗦,趕緊給我走!否則我就咒你每天出門……”
“閉嘴!”宋之宏臉色泛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給我等著!”
說罷,他起身離開。
看著他略顯倉促的背影,我嗬嗬一笑,“看你囂張!”
“我看你才囂張!”孟濤狠狠給了我腦袋上一下。
“孟叔!”我捂著頭看他,“你乾啥!”
“我乾啥?我看你發癲了!”
孟濤沒好氣的說:“都跟你說了不要管薑家的事,你要插手,你能保護自己。行,我不說了。那你又去招惹宋之宏乾什麼?”
他瞪著我:“你不知道他什麼身份還能不知道閆老什麼身份嗎?”
“你是不是想早點去見你師父!”
“是又怎麼了?”我憋著的那股氣瞬間發泄了出來,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
“孟叔,我不管這事就輪不到我了?”
“陳馳、薑瑤,下一個可能就是陳馳媳婦、他媳婦肚子裡的孩子!”
“我不管,我師父這些年就白教我了!”
孟濤愣愣的看著我,張著嘴,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才繼續說:“宋之宏想知道陳馳和薑瑤的死是不是有什麼蹊蹺。”
“他覺得我是個黃毛丫頭,不應該知道這麼多東西,所以一直纏著我,想弄明白。”
我說著又抬頭看著孟濤:“孟叔,我很清楚。他是閆先生唯一的徒弟,現在閆先生老了,這些活都是宋之宏在接。”
“他就是想弄清楚我到底是什麼水平,會不會影響到他在桐橋縣的名聲。他不敢真的對我動手的。”
“你,都知道。”孟濤艱難的開口,“那你為什麼……”
“是他先開口侮辱人。”我沒好氣的說:“我沒病,腦子正常得很。要不是他先動嘴,我也懶得理。”
“……不管怎麼說,你以後還是要注意。”孟濤看著我道:“哪怕沒有閆先生,宋之宏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知道了。”我不想解釋更多,隻說:“我還要給薑瑤做法事,孟叔你先走吧。”
孟濤啞然,看了我一眼後,又歎了口氣,駝著背離開了靈堂。
我不知道他來做什麼,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我拿起銅鑼,一邊敲,一邊唱了起來:
“開頭光,亮堂堂,頭頂上蒼八寶香。
開眼光,看西方,極樂世界是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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