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我偏頭看他,“怎麼一樣?”
宋之宏腳下一個刹車,停在了路邊,轉頭看著我“你看啊,這些人,都供奉了神像,身邊呢,還都有個大氣運的人,這背後的人,是不是就是專門找這些的?”
“可是林家那個才幾個月,這個,二十多年了。”
宋之宏一拍大腿,道“這不就更能說明問題了!為了一個氣運,謀劃了二十多年,你想想,這特娘的不恐怖?不嚇人?”
我點了點頭“你要是這麼算的話,那確實是有點嚇人的。”
“豈止是有點?是非常嚇人了好不好!”宋之宏癟嘴道,“我跟你說,特處所現在肯定會把目光放到你師父身上,雖然我覺得他老人家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但這事兒又不是我說了就是的。”
他又轉過頭看著我,“要我說,你不如去找我師父,他老人家肯定知道點什麼!”
我沒應,隻問“閆老這段時間,在做什麼?”
“能做什麼,他老人家現在可清閒咯,什麼事情都讓我做,昨兒還跟人出去打麻將。”
宋之宏冷哼一聲,道“我問他要不要接馬永富的這個案子,他不得,之前不是還揍了我一頓。”
聞言,我挑眉笑道“你不是說人沒揍你?”
當時他的臉和語氣分明就是被揍過了,可這人就是不承認,還說我看錯了。
“嗬,多少也是要點麵子的好不好。”
宋之宏說道“不過你說,這事兒咱到底還管不管?那馬宏武,就這樣了?用不著關了?”
“不是他動的手,怎麼都查不到他身上。”
我偏頭,靠著車窗,“我隻是很好奇,那背後的先生到底是要做什麼。你說二十多年了,看馬宏武那恭敬的樣子,人應該也四十幾了吧?”
“二十多年過去了,怎麼也該六七十了,哎,六七十了,術法這麼厲害,還藏著掖著的,特處所一點沒察覺?”
宋之宏聞言笑了,“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人已經進了特處所呢?”
我偏頭看著宋之宏,道“你這話但凡是被那幫人聽到,多少也得進去蹲兩天。”
誰知宋之宏聽到我的話笑得更大聲了,“玩笑話,他們有證據?再說了,我又沒指名道姓的,直說有可能。這年頭,懷疑一下都不行了?”
我點頭,“你很有道理,我說不過你。”
“本來就是。”他癟了癟嘴,發動了車子,“要我說,這馬宏武就應該先拘留,甭管有沒有證據,總歸這人肯定是有問題的。”
“那裡麵管著的不就全都是人了?”
我搖搖頭,“他們不會抓的,那個碎屍也燒了,證據不足,馬宏武背後藏著的那個先生,挺厲害的。”
“所以我才說去問問我師父咯。”
“先吃飯吧,今天一天沒吃東西,就喝了點水。”
那水還是馬宏武的老婆給的,也不曉得後麵會不會出事。
我揉了揉眉心,宋之宏倒是停在了一家餐館麵前。
我又把劉大洪叫醒,順帶給那屍袋又捆了個嚴實。
“不是,你也沒必要,我又不會跑。”
屍袋裡傳來皮包骨無奈的聲音。
我瞥了屍袋的拉鏈一眼,嚴嚴實實的,並沒有拉開的痕跡。
但不妨礙我又在屍袋上貼了符紙。
“這裡是城區,你要是出來了,肯定得惹來不少麻煩。”
“……就是說,除了你,估計也沒人能看得到我了,這種情況,還要警惕?”
我笑了聲,“誰知道呢,總歸,你好好待著吧。”
怕了拍屍袋,我關上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