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逃跑妻!
“我是庭非的朋友,他跟我說過你的喜好。你也知道,我們做律師的沒什麼長處,就是記性好!”
儘管宋謹睿故意表現出一副輕鬆的樣子,可在說起穆庭非的時候,他胖乎乎的臉上還是流露出了一臉的遺憾和惋惜。
自然,寧雪在他提起穆庭非的名字時,眸含秋水的眼睛又濕潤了。從早上看到他留下的那些保單時,她的心情一直很不好,這會兒,經宋謹睿這麼一說,她更覺難過。那個男人死就死嘛,為什麼還弄出這麼一些讓人心酸的事?
不過,難過之餘,她納悶的是,穆庭非保單上的受益人為什麼不是穆桐?他們不是血脈至親嗎?他在購買保險,寫下受益人姓名時,到底是出自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這是庭非托我保管的東西。他說過,萬一哪天,他不在了,叫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沒想到,他居然一語成讖……”
一邊歎息,一邊感傷的宋謹睿,從身邊的工作包裡拿出一個扁扁的牛皮袋子,放到了寧雪麵前。對於穆庭非突然意外身亡,他是過了好久才願接受的。
靜靜的看著袋子,寧雪的眼睛再次變得模模糊糊。他一直都惦著那段錯身擦過的感情嗎?
雖然寧雪有點好奇,可她卻沒打算馬上拆開。他留的東西,太出人意料,不知這袋子裡裝的又是什麼?
“其實,庭非一直都沒忘記過你。你不在的這幾年,他過得並不好,一個人帶著孩子,品著思念度日……”
“彆說了,我明白。”
宋謹睿說的,或許在今天之前,寧雪不會明白,可在早上看到那些保單上受益人的名字時,她明白了一切。隻是,她明白得太晚了。
從“兩岸咖啡”出來,寧雪將牛皮袋子扔在了擋風玻璃前,一直憋著的眼淚,毫無顧忌的湧了出來。她有點抱怨穆庭非的可惡。是他害得自己傷心離開,現在又這樣來感動她。他不知道這樣,自己會更傷心嗎?
坐了半響,她還是打開了袋子。反正看著他的東西,就會難過,還不如一天把所有傷心都品嘗夠。
打開袋子之後,寧雪拿出裡麵的東西,立即愣住了。那是兩把做工小巧的鑰匙,和一張紙條。紙條上麵寫著“就在那裡等我。”
看著那張小小的紙條,寧雪心口隱隱疼了起來。那句話,是他們以前過馬路的時候,穆庭非常說的一句。他說,你就站在這裡等我,要辦什麼事,告訴我一聲就好!沒想到,他居然會把這樣一句話,寫在紙片上。現在還被當成了遺物。
揣好鑰匙,帶著一肚子的鬱結情思,寧雪開車回了家。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除卻一身的疲乏,心情稍微好點的她,懶洋洋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翻開手提包,拿出沒有電量,已自動關機的手機,給它充上電。
念著霍冠宇還沒來報平安電話,寧雪將手機打開。以往每一次霍冠宇出門,寧雪都會叮囑他,到了目的地來個電話報平安。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可剛把手機打開,她就聽到一陣陣繁忙的信息提示音,震得她手都麻了。
“除了移動公司,好像也沒誰這麼惦記我了。”
寧雪一邊自嘲著,一邊打開收信箱。以她對霍冠宇的了解,他不會發這麼多信息來騷擾她。所以,她斷定那些信息不是霍冠宇發的。
咦?不是信息台發出的。奇怪!數十條短信,怎麼都是同一個號碼發出的?
好奇的點開一條,這一看,寧雪的臉色變得焦慮起來。
桐桐病了?怎麼這樣倒黴呢?虞展鵬他們這次應該不是開玩笑了。就算是他的惡作劇,那也用不著發幾十條短信來騙自己呀!
忐忑不安中,寧雪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
“你終於舍得開機了?桐桐一個勁要找你。”
電話那邊是虞展鵬的怒責聲。今天早上,雷子悅在為穆桐穿衣服的時候,她突然捂著肚子,在床上打起滾來。在他離開醫院的時候,穆桐才剛被推進病房,隻是她一個勁的吵著要找寧雪。
沒有理會他的怒責,寧雪急忙問道“她現在好點了沒?你告訴我,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
“你在樓下等我,我在馬上就到你們的小區了。”
正開車向這裡趕來的虞展鵬,總算是稍微鬆了一口氣。還好她在家,不然,還不知道回去跟穆桐怎麼說?
剛要進小區,虞展鵬就看到寧雪一身休閒裝,朝這邊小跑而來。立即刹住車,他就在門口等著她。
看著她的越來越清晰的麵容,和她隨意束在腦後的馬尾,他的記憶,一下回到十二年前的高中時代。他還清楚地記得,在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寧雪也是一身休閒打扮。隻是他沒想到,時隔多年之後,居然還能重現了他們當初相遇的情景。
來到他的車邊上,寧雪還當他依舊保持少言寡語的特性,也沒和他打招呼,直接拉開車門,坐在後座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