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逃跑妻!
見她這樣善解人意,心領神會的虞展鵬,不由得又丟給她一抹讚賞的笑容。這個女人品行不錯!
寧雪沒看見二人眼神的交流,還隻當是虞展鵬故意讓秋莎難堪,不動聲色的一腳踢了過去。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和那對母女坐一塊兒。他們是一家人,是該坐在一起。她可不想跟一個形如槁木的人爭風吃醋。這樣缺德的事,她做不出來。
好狠!虞展鵬麵部肌肉有點扭曲了。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爽,不僅是身體上痛苦,他心裡還很難過。寧雪這樣的舉動,就跟他們剛剛相逢時,她做的那些讓他敢怒不敢言的事一樣。
難道這就是她放棄他的表現?他很悲哀。
“寧小姐,謝謝你照顧念雪。”
秋莎滿懷感激之色,夾了一個雞翅遞給寧雪。知道她這愛好,是虞展鵬今天下午吩咐廚房做這道菜時,她無意間聽到的。
接過雞翅,寧雪很不滿意的又一腳踩了下去。這男人太可惡,居然把舊情人的愛好,告訴給他孩子的媽聽,真是夠差勁!
虞展鵬無辜的看著寧雪。我又招惹你了?這女人絕對有暴力傾向!我什麼也沒做,居然被她踩了兩腳!
賞了他一記白眼,寧雪不再理他。
“爹地,你肚子痛嗎?”
對麵的虞念雪擔憂的趴在桌子上,看著他。
“沒有。腳痛而……已……”
話沒說完,他又可憐的看著寧雪,桌子底下,那隻已經遠離寧雪的腳,又被她虐了。
秋莎不動聲色的招呼著寧雪用餐,根本就沒理會二人之間的波濤暗湧。
她這樣大方,恬靜,讓寧雪深感汗顏。要她看著自己的男人跟彆的女人打情罵俏,早就拿刀砍人了。這就是差距呀!
那一餐是寧雪在這二十多年,吃過最不自在的一頓飯。席間,秋莎不停的給她夾菜,讓她更覺不好意思。她都弄不明白,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局麵?
匆匆吃完飯,寧雪起身就要離開。說實話,這個地方,讓她很壓抑。
“寧小姐,看你跟念雪很投緣,以後,還是由你接送她上學放學吧!”
秋莎輕柔的話語,將已走到客廳末端的寧雪有效的喚住了。
不太願意的回過頭,寧雪沒說話。
虞展鵬也很好奇的靠在椅子上看著她。他也想知道,秋莎想做什麼?
“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寧雪故意說道。
“聽說你和展鵬簽了一份合同,你不會想要違約吧?”
“這……”
寧雪錯愕的看著秋莎。她都已經忘了他們之間還存在合同一事。她沒想到,秋莎會拿合同說事。
虞展鵬愣了一下,又笑了起來,褒獎的目光又落在了秋莎身上。不管她在玩什麼,能讓他天天看到寧雪,那就是值得稱讚的。
就在虞展鵬發愣之時,秋莎不帶一點玩笑之色,淺然說道“接送念雪與打掃房間做家務,你二選其一吧!”
這個女人還不簡單呢!她都得到虞展鵬了,還故意讓我看著他們是怎樣的夫唱婦隨?虧我剛才還覺得尷尬呢!寧雪眉頭一皺,不滿的情緒湧上心頭。雖有點不願意聽她擺布,可合同存在是事實。加上虞展鵬的確幫她找到了一隻她要求的小海豚。不答應不行啊!
就這樣,寧雪還是沒能逃脫遠離虞展鵬的命運。
因為秋莎明目張膽的威脅,寧雪又擔任起接送虞念雪的工作。
說來也好笑,當初虞展鵬那麼大費周章的逼著寧雪去他家,兩人相戀一段時間後,雙方居然都忘記了合同的事情來。要不是,秋莎先前提及,寧雪壓根就忘了,她和虞展鵬之間還存在一份等同賣身契的合同。
為了方便虞念雪上學不遲到,寧雪隻好住進虞展鵬送她的那套房子。畢竟那裡離幼稚園比較近,再則,她習慣了那裡的清淨。在歐陽家的確什麼都好,隻是她還是適應不了人多的家。誰讓她前麵二十年,家裡一直都那麼冷清呢?
推門進去的那一瞬間,寧雪有點走錯家的錯覺。那明亮亮的客廳裡,有一串有為數不少的水晶海豚做成的風鈴。就在她關門的時候,門口襲來的夜風,輕輕的拂動著它們,那“叮叮當當”的天籟之音,就在屋子裡響了起來。
可是那悅耳的鈴聲,卻像一首催人淚下的曲子,讓寧雪更覺得傷心。她分明知道,虞展鵬是一個貪心的家夥,可她就是忍不住被他這份細心感動了。如果沒有秋莎的出現,或許她會好好的跟他相處,相戀,可這世界上偏偏有那麼多的意料不到,那麼多的無奈……
動聽的傷心曲,眼前美好的場景,讓寧雪傻愣愣的站在客廳中間,很久都沒回過神。
若不是屋子裡,傳來一聲似夢似幻的呻吟聲,她還不知道要呆站在那裡暗自神傷多久?
隻是,她的屋子裡,怎麼會有這種呻吟聲呢?
一個人獨住慣了,警覺性一向比較強。稍微一思考,她放輕腳步,移進廚房,拿起了一直擱在廚房裡沒用過的,又長又結實的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