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貴人自然早就猜到她會這麼說,這時便起身衝南燁道“皇上,今日的確是臣妾約娘娘一起說了幾句話,可中途臣妾鬨肚子先離開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娘娘,至於娘娘跟彆的男子有沒有什麼,臣妾就不知情了。”
她這麼說的意思不就是在指她跟彆的男人有什麼了?蘇慕兮冷笑一聲,從袖中拿出那張絹帕衝青貴人道“青貴人可認得這個?”
青貴人頓時臉色一變,但隨即掩蓋下去,“這個……是臣妾的絹帕,不過幾天之前掉了的,怎麼在娘娘手上?”
“掉了?這帕子可是我從這位身上扯下來的。”她的眼神在男子身上掃了掃。
這男子倒是比青貴人鎮定許多,他不過淡然的在帕子上看了一眼便道“我並不認識這張帕子,皇後又怎麼可能從我身上扯下來?”
蘇慕兮挑了挑眉頭,將絹帕拿到鼻端聞了聞又道“這絹帕上還殘留著一股奇怪的味道,跟你身上的味道是一個樣的。”
男子臉色一變,嘴角不可察覺的抽了抽,“娘娘說笑了吧。”
蘇慕兮便將帕子遞給秦公公道“秦公公不妨來聞一聞,看看本宮說的是不是真的。”
秦公公便接過帕子拿到鼻端嗅了嗅,又湊在男子身上聞了聞,這才道“啟稟陛下,的卻是一個樣的。”
蘇慕兮便挑了挑眉,一臉挑釁的看向南燁,南燁臉色沉得如鍋底一般,而青貴人早嚇得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妾這帕子的確是在不久前掉了的,可能被誰撿去了也說不清楚。”
那男子這時也急了,急忙道“這帕子是我不久前撿了的。”
蘇慕兮抓住了他的話頭,立刻逼問道“剛剛問你你還說不認識這帕子,怎麼現在就這麼急巴巴的說這帕子是你撿了的,你前言不搭後語的,分明就是在袒護青貴人,快說,你跟她究竟是什麼關係?”
剛剛還鎮定自若的男子此刻就如跳腳的螞蟻一般,隻一個勁說道“那手帕真的是我撿到的,就在不久之前。”
蘇慕兮冷笑一聲,“你如今乾嘛這麼著急?其實我有些想不通,你說我們兩個有一腿,那麼當我被懷疑的時候你應該極力澄清來保持我的清白,而不是大方承認我們之間有什麼,可是對於青貴人,你卻怕她受到傷害,看到對她沒有好處的時候,你急忙主動澄清,究竟是你跟我有什麼還是你跟青貴人有什麼,再說那手帕上繡著的鴛鴦分明就是給情人的,你敢說你跟青貴人是清白的麼?”
蘇慕兮話音一落,青貴人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一片,也可能是真的急了,她一臉焦急的搖頭道“皇上饒命啊,臣妾並不是那樣的,臣妾和他是清白的。”
那男子也是急了,想也不想就道“這帕子的確是我撿到的,並不是青貴人所贈。”
不過兩人這麼急巴巴撇清的樣子倒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南燁是何等聰明的人,看到兩人如此其實早就明白了。
放在扶手上的雙手握緊成拳,他目光低沉,麵色看上去有些可怕,倒並不是因為青貴人給他戴了綠帽子,而是這兩個人竟然聯手陷害皇後,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來人,將這人給朕帶下去五馬分屍,將青貴人關入大牢,擇日以火燒死!”
南燁命令一下,立刻便有人上來,青貴人見事情敗露了,不想這麼輕易就死,便高聲爭辯道“皇上,這件事是江庶人指使臣妾的,臣妾不過是一個幫手,真正的母後真凶是江庶人。”
然而南燁不想再聽她爭辯,揮了揮手,宮人很快將她拖下去了。
殿中又恢複了寂靜,南燁不由得向她道“讓你受委屈了。”
蘇慕兮望向他的眼神中帶著嘲弄之色,“剛剛青貴人說了這件事是江庶人指使的,你隻懲罰青貴人一個人,好似有些不公平吧。”
南燁臉上帶著幾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我知道。”又或者說他一早就知道了,青貴人還沒有那個膽量卻陷害堂堂皇後。
“你明明知道了,為什麼還要放任江庶人胡作非為?”
南燁突然用一雙如水一般清澈溫柔的眼睛望著她,好似要將她緊緊包裹在自己的溫情當中,“慕兮……江庶人我遲早都要收拾的,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白受了委屈。”
蘇慕兮對於他的承諾並沒有太當成一回事,她搖了搖頭,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晚間時分,秦公公突然來到鳳藻宮說皇上有請,蘇慕兮心下疑惑,卻也跟著秦公公出了鳳藻宮,然而這一路上卻不是去往晨暉殿的方向。
“秦公公,你帶錯路了吧?蘇慕兮終於忍不住問道。”
秦公公笑得一臉客氣,“皇後娘娘莫要慌張,奴才並沒有帶錯路,奴才正要帶娘娘去見皇上呢。”
蘇慕兮眉頭微擰,卻不知道南燁究竟在搞什麼鬼,當下也隻有跟著秦公公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