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了人群中,那些女子都低著頭,見到他也都略顯羞澀。
他隨意走了一圈,挑了個看起來有些麵善的女子。
“就她吧。”南靖說道。
太後點了點頭,“襄王可還要再挑選一位側妃?”太後問道。
“不必了,側妃以後兒臣自會考慮。”南靖說道。
襄王入座之後太後見南楚遲遲不動,便催促著,“雍王,為何還不開始?”
但是太後還是不見他起身。
太後又道,“楚兒,快些擇選啊!”
誰知,他卻突然走到太後麵前跪了下來。
“母後,兒臣心中有一位王妃,身邊也有一位王妃,兒臣的心中和身邊都已經滿了,請母後莫要再為難皇兒!”南楚將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秀女們又開始竊竊私語。
南燁饒有興味地看著南楚,他很期待南楚今天的表現。
心裡的王妃,那不就是蘇慕兮?
南燁不禁又有些好笑了,再喜歡,還是不能留在自己身邊,這一次,他倒是要看看南楚還有沒有本事保護好身邊那個。
“休得放肆!雍王,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莫要再與哀家胡言亂語!趕緊擇選!”太後氣憤地甩手背對著南楚。
南楚也是不動。
“你若是今日不選,這便是與哀家作對,你自己看著辦吧!”太後開始威脅他。
南楚慢慢起身。
“當初要將端木柔塞給皇兒的是您,現在不承認她的也是您,母後,您怎麼對孩兒如此殘忍?”南楚的眼睛裡充滿著疼痛。
“端木柔不是個合格的王妃,她不適合呆在你身邊,哀家知道她已經回來了。”太後轉過身來。
南楚和南燁都呆住了。
“彆以為你們不告訴哀家,哀家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哀家耳朵沒有聾,眼睛也都還沒瞎。”太後有些氣憤。
“但是,南楚,你給哀家記住,端木柔,她現在已經再也不是玉陽國的公主了,她不配做你的王妃,不配做哀家的兒媳!”
“母後,在你眼中難道您的兒子娶的女子應該娶的是她的身份嗎?她不是玉陽國的公主又如何?她又為何不在是玉陽國的公主的?母後您從小便教我們兄弟要知恩圖報,難道您真的要您的兒子做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嗎?”南楚的情緒終於爆發了,他變得歇斯底裡,有些不受控製了。
“南楚!你!”太後氣得恨不得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今日眾多大臣閨秀都在這裡,你不注意皇家顏麵哀家也要注意,你若是執意如此,哀家隻好給你指婚了!”太後說道。
而此時,蘇慕兮拉了拉南燁的衣袖,南燁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南燁站起身來,走到太後和南楚之間。
“母後,請容兒子與雍王談談。”
太後沒有說話,隻是氣得又背過身去了。
南燁放低了聲音對他說,“讓你娶一個王妃回去,又不是讓你一定要喜歡上她,朕也選了這麼多女人,也不過是哄太後她老人家開心罷了,你以為朕還真的都會喜歡這些女人嗎?隻是給她們一個分位,大家和和氣氣的,表麵的功夫至少要做到,喜歡就與她們說幾句話,實在不喜歡也就罷了。這樣也算是對朝中那些辛苦了大半輩子甚至是幾代人的老大臣的一種賞賜吧,讓他們更加舍得為皇家賣命,也為這死氣沉沉的皇宮添一些喜氣。”
南楚低著頭,“皇兄,臣弟做不到,政治便是政治,為何一定要將女人給扯進來?”他有些憤憤不平了。
“因為你生在天家,長在天家,你從小就與政治密不可分,連端木柔也是政治所帶給你的,慕兮也是……”說到蘇慕兮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回頭看了她一眼,隻見她依舊微笑著坐在那裡,安靜得如同一片聖潔的白雲。
“你便選回去好吃好喝好生供養著她們一輩子便是,也不是讓你一定要愛上她們,無聊的時候也能說說話,她們大多還小也還不懂的什麼爾虞我詐。你沒事陪她們說說話兒,也給你自己解解悶兒隻要做到讓那些老大臣開心了便是。”南燁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也不免有些神傷。
他其實也不想這樣的,但是又有什麼辦法,皇權從來都是與政治密不可分的,而這政治又是與姻親緊密相連,到底是命運作怪,誰讓這個弟弟生在皇家了呢。
南楚終於點了點頭。
“那端木柔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