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您這是做什麼啊!”旁邊的婢女被嚇得手足無措。
她現在彆無他法了,這匕首是貴妃賞賜的,是她唯一的機會,現在她隻能證明給皇後看自己為了追隨她可以付出多少,否則她在這後宮中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那婢女急的暈頭轉向,不知道該當如何是好。
孫貴人知道,這是最好的嫁禍辦法,既然那參湯貴妃沒有喝下去,就證明她現在沒事,而鳶尾花毒則不可能被任何人察覺到,哪怕是這宮裡最好的禦醫,所以,就算那東西還被留著對她也沒有太大的威脅。
她現在隻需要等著禦醫和皇上來看看她被蘇貴妃“賜死”,讓皇後明白自己的忠心。
“皇上,鹹福宮那邊出事了。”一個小太監到禦書房通知南燁,鹹福宮的孫貴人出事了。
南燁抬了抬眼,“怎麼回事?”他依舊埋頭在一堆奏折當中,絲毫聽不出語氣當中的關切。
小太監見南燁沒有起身的意思,也隻能呆立在那裡,等著南燁吩咐,直到南燁將手中的奏折全部處理完了。
“走吧。”他這才起身,跟著那小太監朝著鹹福宮走去。
鹹福宮現在的主位應當是心晉封的孫貴人,而最近後宮的事情他雖不過問,但是心中也有數,這孫貴人的父親是吏部的孫大人,在朝中樹敵頗多,這位孫貴人進宮之後那些答應常在雖說分位比她要低,卻也沒少給她氣受。
想來這會子出事的也應當是孫貴人了。
到了鹹福宮,果然,便見到太醫們都守在了孫貴人屋子裡。
“怎麼樣了?”南燁問道。
太醫走過來,跪在地上像南燁請了安,便說道,“皇上,小主是自己傷了自己的,這情勢危急萬分,若是匕首再往前去一分,怕是就有性命危險了。”
南燁點了點頭,走進屋子裡,看著躺在床上麵色慘白的孫貴人,床邊還跪著一個宮女,看起來像是陪嫁的丫頭。
“你家小主怎麼會用匕首傷自己?”南燁問道。
那小丫頭抽抽搭搭地看著南燁,不敢說話。
“你說便是了。”
那小丫頭起身,將床邊矮桌上蓋著絹布的一個紅木盤子拿到了南燁麵前。
南燁將絹布掀開之後看到了一把帶血的匕首。
他蹙了蹙眉頭,南燁最討厭的便是見血。
一時之間,南燁龍顏大怒。
一屋子的人都嚇得跪在地上。
但是他卻突然像發現了什麼一樣,又將那絹布給掀開了,這把匕首他看著十分眼熟,倒像是自己給蘇慕兮的生辰禮物。
他將那小丫鬟給叫了過來。
“這匕首怎麼會在這裡?”
那丫鬟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你快說!”南燁吼道。
屋子裡的人將頭都埋得更低了,生怕這事情會牽連到自己身上。
“是……是……奴婢……奴婢……”
“彆跟朕吞吞吐吐的,朕在問你話,你便答就是了,朕又不會吃了你!”南燁終於將自己語氣放緩了一些,將那紅木盤子裡的匕首給拿到手中。
“是貴妃娘娘要賜死我家小主的!”那小丫頭忽然鼓起了勇氣,眼睛看著南燁,堅定地說出了這句話。
南燁先是將眉毛一挑,隨後眼睛裡都是釋然。
“這是怎麼回事,你細細說給朕聽聽。”說罷,他便坐到了鹹福宮主位上,等著那丫頭開口。
那丫頭卻隻顧著哭。
南燁看出來這丫頭似乎是有些害怕,南燁知道,這後宮從來都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但是要說是蘇慕兮賜死這個她可能人都不認識的孫貴人,他不太相信,現在他倒是要看看,這些人究竟想怎樣害蘇慕兮。
“昨兒個傍晚,我們小主送了碗參湯給貴妃娘娘喝,但是娘娘卻說那參湯裡下了毒,非說是我家小主有心要害她,所以便送了這把匕首來,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小主便告訴奴婢,說是貴妃娘娘想要她死了乾淨,所以便那這刀子刺傷了自己,小主一心求死,直到今日早晨太醫才將人給救了過來,還請皇上明鑒。”說完,那丫頭跪在地上朝著南燁直磕頭。
“你照顧好你家小主。”說完這話,他便帶著人離開了。
隨後,又叫了賞了不少東西送到鹹福宮來。
一時之間,鹹福宮裡又熱鬨起來了,這一起進宮來的這麼多姐妹,隻有這個孫貴人是受了皇上親賞的,而且還被貴妃娘娘花了這麼大心思想要賜死,大家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了,連於蝶翩也覺得這孫貴人是有些手段。
後宮又開始流言四起,鹹福宮的門檻都被那些小主們給踏破了,大家都說,孫貴人是皇上的新寵,要晉封是早晚的事情了,於蝶翩雖然現在在貴妃娘娘身邊得寵,但是也沒見貴妃娘娘分她一杯羹,以前對她阿諛奉承巴結的現在全部都變成了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