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廳席位上的衛琴剛坐定,就從袖中掏出一片黃玉鑲邊檀木書簽,遞給柏昌黎“這是給你的生辰賀禮。這是藩王進貢的七彩書簽,甚至稀罕。父皇給了我幾片把玩。我給過你父親一片白玉的,今兒給你片黃玉的,這樣你們父子就可一起賞玩了。”
眾人先是錯愕,馬上恢複常態。
柏寬堂有些難堪。
柏昌黎也不多言,隻是接過衛琴遞來的黃玉鑲邊檀木書簽,行禮道謝。
“到我了。我就愛送你們這些小輩生辰禮。給,這是表姨母給你的瑪瑙串。”衛皎抬手道。
五歲的衛皎從施津玉那論,真就是十四歲柏昌黎的表姨母。
柏昌黎這幾年都習慣了衛皎在送生辰禮時,自稱表姨母了,接過之後連忙行禮道謝。
“好了,表姐你還來同我和皇姐坐這桌,讓他們繼續坐那桌。”衛皎拉過施津玉坐下。
“好。你不是愛喝伊書釀的果釀嗎?今日為了皎兒你,我們把這席麵上的酒都撤了,換成伊書釀的果釀如何?”施津玉笑道。
“好,都撤了,讓前院席麵的酒也撤了,都陪我喝果釀。”衛皎高興道。
陳媽媽和湯媽媽對視了一眼,心中同時念道大小姐惹的禍,太太居然這麼輕易就解決了。
伊竹伊簡伊簽三人馬上會意,招呼著粗使婆子和粗使丫鬟前往合景院小廚房,端來了好些伊書調配的果釀。
“表姐,怎麼能陪皎兒胡鬨?大夥兒都喜吃酒,果釀可以上,這酒就彆撤了。”衛琴道。
廳內柏府眾人皆看向柏昌芸。
柏昌芸低下頭來。
想省錢辦宴,省酒錢是最快的。倉豐園後院酒窖裡就有存酒,根本無須另花銀子采買。
隻是陳媽媽打開酒窖後,柏昌芸又動了新的心思。
想著稍稍摻些水入酒壇裡,就可以省下更多。
就這樣,柏昌芸吩咐陳媽媽和湯媽媽往酒窖的酒壇裡摻入清水。
本以為就摻入些許清水,賓客們是吃不出來的,可方才自己經過前院時,卻聽見公子小姐們都在低聲嫌棄今日席麵上的酒。
“不撤也行。這酒往年都是這般直飲,今年我們換種新的喝法。琴兒,你把這酒倒入這果釀中,就會變成果酒,你喝喝看,是不是不同的風味?”施津玉邊說邊示範。
“嗯,表姐,果然好喝。讓前院的公子小姐也試試吧。”衛琴說道。
前院眾人一直翹首聽著大廳這頭的動靜,聽到衛琴這麼一說,連忙照著喝了起來。
“這就是果酒嗎?我喝著像桑葚梅子酒。”
“什麼桑葚梅子酒?我這杯喝著像山楂梅子酒。”
“不是不是,我這杯明明是柑桔酒。”
“你味覺有問題吧,明明是荔枝酒。”
“非也,應是香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