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沒想什麼。”伊書搖了搖頭,“夫人,您說半月內無須再拿新釀的果酒去刺激方掌櫃。今日還未滿半月,我若空手去玉釀香後院,方掌櫃會不會有些失望?”
“你若想見方掌櫃,未必次次要借著和他比釀果酒的理由去見他。”
“夫人,你說什麼呢?”伊書臉頰泛紅。
施津玉笑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我覺得方掌櫃對你也有點……”
上一世方澤策曾和自己說過心有所屬,但自己未曾見過方澤策心屬之人。
上一世,方澤策和伊書未曾謀麵,伊書肯定不是方澤策的心屬之人。
這一世,自己為了讓方澤策脫離高兼德的魔掌,加入了伊書這個外因。
而伊書這個外因,似乎擾亂了方澤策的姻緣線。
這一世,因果有變。伊書會不會是方澤策這一世的正緣?
“夫人。”伊書嬌嗔地打斷施津玉接下來要說的話。
“太太,到玉釀香了。”阿六把馬車停穩,隨即在車簾外稟告道。
伊書扶著施津玉下了馬車,見玉釀香樓前無人在排候。
施津玉看出伊書的心思“非膳點,無人排候是正常的。”
“哦。”伊書扶著施津玉開始走上台階。
忽然兩個年輕的男子快步跑上台階,走到了施津玉和伊書的前頭。
“淩陌兄,你真厲害,每日都能猜中這玉釀香的三杯題酒。”
“友世子,你那日若參加了黎世子的生辰宴,也能日日猜中這玉釀香所出的題酒。”
“淩陌兄,方才我們好像和柏夫人錯身而過了。”
“好像是。”
兩個年輕的男子雙雙轉身,施津玉定睛一看,原來是黃淩陌和高定友。
高定友不是一向自詡不喜應酬嗎?
怎麼願意同黃淩陌前來玉釀香吃酒?
或許他隻是不喜參加柏昌黎的生辰宴吧?
上一世,高定友和柏昌黎雖為郎舅,但關係一直不鹹不淡。看來是有原因的。
“見過柏夫人。”黃淩陌和高定友同時行禮。
行完禮,兩人均覺不對,連忙往下走了幾道台階,再次行禮。
“免了。”施津玉抬了抬手。
“柏夫人,我居然一時想不起來,您原是這玉釀香東家萬大人的師妹。難怪這玉釀香的果酒會和那日在貴府所喝的果酒那般相似。”黃淩陌說道。
“我確實和師兄討過些酒方。”施津玉笑道。
“柏夫人,你府上既然已釀有果酒,怎麼還專程來玉釀香吃酒?”高定友問道。
“俞堂主相邀,所以特地前來。”施津玉差點被問住,抬眼瞧見玉眠客棧的房客俞賦正從二樓雅間的窗口往下看,馬上想到理由搪塞。
黃淩陌和高定友並不識俞賦,見施津玉和二樓的俞賦遙相頷首,便不疑有他。
與外男相約在外吃酒,本應被人懷疑揣測。
好在自己名下有些店鋪田產,見些買賣人也是常事。
施津玉見兩人不再多問,已開始去品樓前的題酒,便安下心來。
果然,今日玉釀香樓前的題酒也沒有難倒黃淩陌。
施津玉和黃淩陌同行而來,黃淩陌既已猜中題酒,施津玉自然無須再猜。
施津玉本就無須樓前猜酒,就可以進玉釀香的。
之所以遵守進玉釀香的規矩,隻是在外人麵前做做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