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津玉猜到柏昌芸是故意鬨著要跳井,卻沒猜到柏昌芸是為了借故去禦醫院。
禦醫院有誰和柏昌芸有所關聯?
施津玉搜尋著前世的記憶。
沒有,沒有,沒有誰。
“耽誤時辰?”施津玉走近柏昌芸,“你鬨這一通不耽誤時辰嗎?”
柏昌芸有些心虛“我醒來照鏡被嚇到了,不是故意鬨的。”
周姨娘連忙上前向施津玉行禮“太太,都是我的錯。昨日芸兒瘙癢難忍,便想起太太您的法子,讓我將她的雙手綁上,避免再次亂抓。後來我一時糊塗,想著芸兒睡著後應該不會再抓癢了,就起身來西廂房幫她解開,免得她勒得難受。不想……”
“娘親,居然是你害得我抓傷自己的?”柏昌芸沒想到竟是周姨娘昨夜偷溜進她的房內,將綁在手上的繩索解開的。
“大妾媳,你怎麼會這麼糊塗?”柏老夫人看著柏昌芸滿是破口的臉,痛心疾首道。
周姨娘低下頭,不知如何是好。
“我餓了,我先去吃早膳了。”施津玉不理眾人,走出西廂房。
柏昌芸緊隨其後“母親,先去禦醫院吧。宮門卯時四刻便開了,現在卯時三刻,現在去正好。”
施津玉往大廳走的步子沒有停“所以你連胡鬨的時辰都抓得剛剛好是嗎?”
柏昌芸連忙否認“不是的,我方才真的不是故意胡鬨的。”
“以後彆再用這種幼稚的手段催我做事了。催不動的。”
“知道了,母親。”
施津玉繼續往大廳走。
柏昌芸也不敢再多言,默默地跟在施津玉身後。
施津玉走進大廳,往椅凳上一坐,端起飯碗,便吃了起來。
眾人也依次坐下,安靜地吃起飯來。
柏昌芸的身上今日雖不再發癢了,可想到臉上的破口,哪有心情吃飯。
施津玉不理會柏昌芸的坐立不安,放下筷子,轉身伸手接過伊竹手上的名冊,遞給身邊的柏寬堂“夫君今日休沐,可以去拜訪一下名冊上頭的幾位老夫子。鏵兒還要在府裡的私塾繼續讀書認字,該給他另請先生了。”
柏寬堂接過名冊仔細看了看“玉兒和為夫還是心有靈犀,我之前也擬了一份名冊,竟與玉兒你所擬的相差無二。”
“京城知名的老夫子就那幾位,哪位更合夫君心意,備定書銀去請便是。”施津玉繼續拿起筷子吃飯。
“好。”
喬姨娘見請私塾先生的事馬上就有了著落,不禁摸了摸肚子。
柏昌芸見施津玉竟還在安排彆的事情,放下筷子道“母親,我吃好了。”
“吃好便吃好吧。”施津玉還在埋頭吃飯。
過了一會兒,施津玉終於再次放下筷子,接過伊竹遞上的茶盞,再次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柏昌芸剛想催促,卻施津玉開口問伊竹“伊竹,昨日我巡玉縷綢緞鋪時,已和傅掌櫃說過,你今日會拿新門鎖去給他。”
“夫人,奴婢一會兒便出門去辦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