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她的眼睛，易铖奕最終答應了，“十分鐘，最多隻有十分鐘，你必須保證不做危險的事，有任何意外，我就在門外，喊我。”
“好。”
房裡的保鏢都撤出去了，隻有一個趙友全。
“還想用什麼手段對付我？水刑？電擊？還是挑斷我的手腳？你們問一萬次，我答案都是一個，那小鬼被我殺了，死的……”
聲音戛然而止。
像是沒想到這次進來的人會是一個女人。
他流出不屑的眼神，語氣放蕩，“喲，這次還搞美人計啊？升級了啊！”
楚綿綿沒理會他的話，慢慢拿下帽子，口罩，露出一張未施粉黛的臉。
她沒有做任何易容，是她本來的樣子。
漂亮的臉蛋，細膩的皮膚，水汪汪的大眼睛，偏向乖巧的長相很能激起某些禽獸的施暴欲。
趙友全的眼神都變了，從不屑變得猥瑣，眼睛像是雷達，一寸寸的掃過她的臉，她的身材。
“小妞，不錯嘛，過來啊，過來伺候我，興許我爽了還能告訴你那小孩是怎麼死的哈哈哈！”
這聲音沒半點控製，門外的易铖奕也聽到了，頓時握緊拳頭，戾氣橫生。
楚綿綿沒有生氣，而是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靜靜的盯著他。
或者說，是盯著他的身後，透過他的身體首達靈魂。
那種視線久了，趙友全難得湧出一絲後背發涼。
“臭娘們你看什麼？要不要來看看哥哥的大鳥，倒是過來啊。”
他表現的一副放蕩下流的樣子，實則手心裡隱隱冒汗，一種強烈的不安湧上來。
楚綿綿終於開口，“你殺了13個人。”
趙友全頓時臉色一變。
門外聽到這話的眾人也愣住了，崔秘書下意識說道“但是警方那邊認證的人數隻有八個。”
楚綿綿還在慢慢說
“你綁架了很多人，有好幾個因為太鬨騰了，被你殺了，兩個女人三個孩子，那幾個孩子死的很慘，你的確享受這個過程。甚至還斬斷了他們的手。”
“對於沒有給贖金或者報警的家長，你會將折磨的過程錄下來，寄給他們，你還會躲在不起眼的地方看他們痛哭流涕的樣子，多麼肮臟惡毒的心。”
“你對待同伴同樣狠心，就因為他多拿了一筆錢，你就將他殺了，用的還是偷襲後背紮刀，因為你打不過他，又恐懼他超越你。”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全是他當初作案的細節，那些根本不可能會有人知道的細節。
趙友全徹底說不出話來，死死地盯著她，眼神驚疑不定。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知道？”
他厲聲道“是誰背叛我！阿超還是大力？！不，他們沒那個膽子，是不是威哥？！他想鏟除我對不對！也是他告訴我你我在哪裡的？！”
她親聲反問“他們沒有背叛你，他們都恐懼你。”
他下意識反駁“那你怎麼可能知道？！”
她笑著沉默，安靜的看著他，又是用那種好像看他又好像沒看著他的眼神。
趙友全的後背一點點發涼，喃喃自語著“不對，我殺他的時候，現場沒有彆的人，我處理的很乾淨……到底是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