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著一首沉默。
“綿綿？”
“都是我的錯。”
她一開口，聲音就帶著哭腔。
“都是我的錯，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要抓凶手，大家就不會死了，都怪我……”
“綿綿，聽著，這不是你的錯，不是你殺人，不要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明白嗎？”
話雖如此，可她根本無法原諒自己。
隻要閉上眼，就是師姐慘死的樣子。
“叩叩。”
有人敲門。
崔秘書臉色嚴肅，低聲道“老板，陳警官找您。”
崔秘書的身後站著幾個警察。
楚綿綿下意識的抓住大叔的手，語氣慌張，“怎麼了？”
“彆擔心，我很快回來，就配合下問話。”
“那你早點回來。”
“好。”
易铖奕轉身離開，跟著幾個警察去外麵談。
楚綿綿惴惴不安，眼神不斷看向外麵，崔秘書體貼的安慰了幾句“少奶奶您不用擔心，隻是例行問話而己，沒什麼問題。”
果然，沒多久，易铖奕就回來了，但是警察沒走，他們還想對楚綿綿也問話。
易铖奕皺眉，“我的妻子懷有身孕，又受到驚嚇，剛剛醒來，不能換個時間嗎？”
“抱歉易先生，但這起案件太過惡劣，令夫人是唯一還清醒的受害者，也隻能打擾了。”
楚綿綿攔住了大叔，“我沒事，你們問吧，我都會回答。”
陳警官首指問題中心，“麻煩詳細說說事情是怎麼開始的？我們從監控看見你是最快反應過來的，提醒彆人。”
她緊握著拳頭，握緊又鬆開，最後才緩緩說道“我看見了，在托盤底下有刀，那個人很凶，不懷好意，我有不好的預感，就注意到了……”
“後麵呢？發生了什麼？”
她的思緒被帶入昨天晚上的場景。
那噩夢一般的場景重新在腦海裡浮現。
她機械而又麻木的將在那天的場景給重複了一遍，每一個細節都說的很清楚。
那猶如恐怖片一般，一幀一幀的放映。
她強迫自己去說，去形容。
形容他們的死亡模樣，形容最後定格的猙獰麵孔。
首至手突然被握住了。
“夠了！綿綿！彆說了。”
她猛地從剛剛的狀態中抽出神，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後背都被冷汗打濕了。
她的臉色更是白的不像話。
易铖奕聲音強硬，“今天就問到這裡吧。”
幾個警察也看見小姑娘的臉色的確太不好了，也於心不忍，便不再多問，先行回去了。
楚綿綿靠在大叔的脖頸間，再次被淚水模糊了雙眼，猶如又經曆了一次昨晚的凶險。
警察離開病房後，忍不住說道“這小姑娘挺勇敢的，要不是因為她發現及時，那個情況會死更多的人。而且後麵她還折返回去，引開了凶手的注意，膽子非常大。”
“這事沒幾個人敢，沒想到會是小姑娘完成了，但同學都死在麵前，她怕是需要做做心理輔導了。”
饒是他們經驗豐富，昨晚還是被大排檔的慘狀給嚇到，有新來的警員都忍不住吐了。
慘！
實在是太慘了！
誰看了不得做噩夢！
“不用操心太多，那是易先生的妻子，自然會安排最好的心理輔導，這件事影響太大，得儘快給出個交代。”
一如他們說的，這件事根本壓不下來，輿論越來越大，無數人都在關注著。
尤其是他們都對那個一槍殺了凶手的‘警察’非常崇拜，還有那個幸運女孩的身份很好奇。
隨著關注度越高，事件的前因後果也被爆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