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張三豐為震懾群雄,一掌終結丁春秋的性命,恐怕丁春秋遭受的苦難會成千上百倍增加。
一聽自己即將被植入生死符,三人瞬間顫抖如秋風落葉。
醉頭翁原以為此事與己無關,此刻連忙開口辯駁。
“仙子明察,我醉頭翁從不曾冒充武當天驕。”
小虞黛眉微挑,雙眸微眯。
“你雖未假扮武當弟子,但諸多惡行罄竹難書,今日既然撞上,便一並清算。”
醉頭翁心中陡然一緊。
他猛然仰首狂笑,隨即頹然倒地。
原來醉頭翁早已中毒至深,聞及小虞之言,自知在劫難逃,竟自行斷絕心脈而去。
此人雖作惡多端,卻也頗有幾分硬骨。
秦五爺和賈道士目睹此景,心驚膽戰。
小虞忽然問“你方才提及醉頭翁與秦五有恩怨,究竟為何事?”
賈道士此刻早已嚇破膽,尤其見醉頭翁死於眼前,恐懼更甚。
他可不願就這樣死去。
聞言連忙回答“日前,醉頭翁垂涎一歌姬,便殺害其父,欲霸占為己有。”
“不巧,正遇秦五爺的部下外出為秦五爺搜集佳人,便要求醉頭翁讓位。”
“醉頭翁不肯,雙方衝突,醉頭翁傷了幾人。”
“為此,秦五爺便遣人下毒於他,讓他自行赴如雲客棧受死。”
“貧道隻是湊巧卷入其中,稀裡糊塗成了局中人。”
一旁的秦五冷哼一聲。
“你也覬覦那位歌姬,起了邪念,你以為我秦五會不知情?”
賈道士立刻閉口不言。
小虞略感好奇。
“秦五,賈道士說的搜集佳人,究竟是何意?”
“這個嘛……”
秦五頓時支吾起來。
小虞麵色一沉。
“若你再不坦誠交代,休怪本姑娘手下不留情,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五身軀一震,忙如實招供。
“小的有貪色之疾,便是華佗複生,扁鵲再現,也難治愈。”
“唯有每日駕馭數名女子,才能稍緩病情。”
“小的命手下在秦川搜羅美貌女子,送入府中為妾。”
小虞冷笑一聲。
“你想納女子為妾,卻將她們的親人殺害,此舉有何道理?”
“唯有如此,女子才會忘卻一切,心中唯我秦五一人。”
小虞略感困惑。
“你如此胡作非為,就不怕被你抓來的女子趁你熟睡,一刀結果你嗎?”
“小的在她們身上施下忘魂禁製。趁她們親人慘死,意誌崩潰之際,令其忘魂。她們自此忘記一切,心中唯有我秦五,絕不會加害於我,即便我令她們去死,她們也不會遲疑片刻。”
麵對小虞,秦五倒是坦誠相待。
不敢有任何隱瞞,將自己的所作所為一一詳述。
畢竟張三豐的威名實在太盛。
秦五深知既然撞上對方,自己的所作所為絕對瞞不過去。
不如老實交代,或許還能留一線生機。
小虞聽完,忽然一掌直擊身旁的賈道士。
賈道士大驚失色,本能地迎掌相抗。
他在江湖摸爬滾打多年,雖非頂尖高手,卻也有些實力。
然而他這樣的角色,怎會懂得真正的高手豈是他能抵擋的?
“啪!”
賈道士的腦袋如西瓜般碎裂開來。
秦五不由愣住。
他隻知道張三豐極強,是世間第一高手。
卻沒想到這位年輕的少女,竟也有如此身手。
那一掌飄忽不定,變幻莫測。
以他的眼力,竟沒看清是如何避開賈道士的防禦,一掌將其擊斃的。
秦五立刻跪在地上,越發不敢妄動。
他的褲襠已濕透。
平時害人無數,今日禍臨自身,竟嚇得尿褲子。
小虞一掌殺了賈道士,忽然嫣然一笑。
“你惡行累累,不能輕易了結。”
“啊!”
秦五驚叫一聲,身形躍起。
但他剛飛起,體重五百斤的身體便像巨大的皮球,被小虞一腳踢飛出去。
此時,客棧外還有許多秦五的部下。
見到秦五的身體被踢出,連忙紛紛躲避。
小虞身影飛掠而出。
她手中握著武當弟子的令牌。
“你們都聽著,秦五假冒武當弟子,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今日武當在此除害。你們都是秦五的部下,現在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替我抓住他,他曾經如何折磨彆人,現在一一在他身上重演。”
話音剛落,那些秦五的部下立刻蜂擁而上。
剛才小虞那一腳,已點中秦五的穴道。
他此刻想掙紮也無法掙脫。
很快就被捆得結結實實。
眾人立即施展各種慘無人道的手段,向秦五施暴。
小虞實在看不下去,退回客棧。
眼不見為淨。
外麵,秦五的慘叫聲比殺豬時還要淒厲,連綿不絕。
“師父,弟子處理完畢。”
小虞向張三豐稟告。
張三豐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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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很好。”
“小虞,你要記住,力量和權勢總會讓人沉淪,務必時刻警醒自己。”
“力量和權勢使人沉淪?”
小虞似懂非懂,低聲自語。
張三豐舉起酒杯,飲了一杯。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佛門說眾生平等,而在道家看來,眾生皆為螻蟻。”
小虞聽得分明不明,但她明白師父的教誨蘊含大道,便銘記於心。
葉開歎了口氣。
“因果循環,秦五惡貫滿盈,遭此報應,實乃罪有應得。”
張三豐飲了一杯酒。
“葉開,你師父李尋歡如今又在何處呢?”
葉開苦笑一聲。
“不瞞張真人,師父退隱江湖後,四海為家,行蹤不定。我雖是他的弟子,卻不知他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