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情愫,無需言表
扶蘇深吸一口元氣,蘊藏著靈界的清風。
與張三豐真人交惡,他實不敢行此險招。
一旦觸怒這位道宗強者,扶蘇自知瞬息間便會化為飛灰。
至於強盛的大秦帝國……
與張真人對立,如此重大之事,即便是他尊貴的父皇,也不敢輕舉妄動。
此事還需告知父皇,由父皇親斷。
心中思量至此,扶蘇恭敬出聲。
“下人傳來些無關緊要的消息,扶蘇前來一探究竟,想來僅是誤會一場,打擾張真人了。”
張三豐淡然一笑,輕輕應了一聲“嗯。”
扶蘇再度施禮,緩步退去。
“慢著。”
張三豐突兀出言。
他將雪女攬入懷中,眸光微動。
“聽說始皇曾下令追捕雪女?”
扶蘇怔住,未做回應。
張三豐深深凝視著他。
“雪女天賦異稟,超凡脫俗,與我武當山有不解之緣。”
“貧道已收她為徒,自此,她便是道門中的一員。”
“過往之事,如浮雲般消散吧。”
“煩請扶蘇公子轉告秦皇陛下,武當張三豐,懇請解除對雪女的追緝令。”
扶蘇麵色劇變,心知秦皇雄心壯誌,何曾向人低頭?
張三豐此舉,恐怕會激起父皇的怒火。
念及此,扶蘇冷汗涔涔而下,深感此事棘手。
然而麵對張三豐,此刻隻能先應承下來。
如何處理,還需父皇定奪。
“扶蘇定會轉達父皇。”
張三豐微微點頭,對扶蘇多了幾分欣賞。
至少此人知禮數,懂得進退。
雪女臉上洋溢著笑容,久違的輕鬆感油然而生。
她躲避得太久,逃亡得太過疲憊。
現在,終於可以放下這一切了嗎?
依偎在張三豐的懷中,雪女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寧。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高呼
“不好了,大潮暴發,快逃啊!”
桑海城位於海濱,東臨浩渺大洋。
每逢月初與月半,必有狂潮來襲。
然而尋常的海潮不過十幾丈高,雖洶湧澎湃,但也僅止於此,無法構成威脅。
桑海城的海防堤壩堅固,足以抵擋此類潮汐。
人們非但不懼,反而紛紛前往堤壩欣賞壯觀景象,那是桑海城商賈的黃金時刻。
四麵八方的遊客聚集桑海,觀潮之餘,也為商人們帶來了豐厚的商機。
今日恰逢月滿,潮汐最為壯觀。
桑海城內,無數人如往常一般湧向海邊。
然而誰也沒料到,今日的海潮,與往昔截然不同。
海潮洶湧澎湃,瞬間升高至數十丈,遠超海防堤壩的高度。
這不再是觀賞之潮,而是災難降臨。
桑海城的曆史上,也曾遭遇過如此慘劇。
那次災害,幾乎將桑海城夷為平地。
事後統計,那次災難中,桑海城九成以上的人口喪生於海潮之下,無數屍骨被卷入魚腹。
桑海城此後數百載得以寧靜。
未曾想,災難再度降臨。
“快逃!”
城中之人已看見滔滔海潮逼近,儘管尚遠。
但以海潮的速度,頃刻間便會席卷而來,留給他們的逃生時間不多了。
潮水如水龍,猙獰可怖,高昂的浪頭猶如一線白雲,直逼天際,壓在眾人頭頂。
仿佛一座巨山,向桑海城滾滾而來。
“逃往高山上!”
桑海城城主麵色鐵青,身為城主,他對桑海城的曆史了如指掌。
對於古籍記載的大潮災,記憶猶新。
隻是如此災難已沉寂太久,未曾料想會重演。
扶蘇麵色驟變,麵對此等天地威勢,他秦公子的身份微不足道。
海潮不會顧忌這些。
扶蘇慌忙跳上馬車,驅車疾馳而去。
士兵甲士簇擁著馬車,奔向後方的高山。
小虞臉色同樣蒼白。
“師父,快走!”
她躍上馬車,就要驅馬離開。
張三豐淡然一笑。
“小虞,穩住。”
小虞應聲。
“弟子明白。”
她心中暗讚師父果然是世外高人,麵對這等天地之威也能泰然自若。
師父難道不害怕嗎?
張三豐望著海潮,神色鎮定自若。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小虞,你需要靜心修行。”
小虞哭笑不得,這都什麼時刻,師父怎會如此鎮定?
她回頭一看,發現雪女仍安然躺在張三豐懷中,滿臉幸福。
對即將撲麵而來的海潮,她仿佛視而不見。
沉浸在愛河中的女子,果然難以以常理解讀。
小虞心中輕歎,目光轉向曉夢。
隻見她神情淡漠,波瀾不驚。
“曉夢師妹,你一點也不害怕嗎?”
曉夢淡然答道
“死者,生之始,生者,死之根。”
“生與死相互依存,有生則必有死。”
“從我修道之日起,生死早已看透。”
“置身生死之外,自然不畏此等海潮。”
小虞一時無言,曉夢師妹不愧為道家天宗掌門,如此超脫生死的境界,她望塵莫及。
這並非說小虞貪生怕死,若有舍身取義之事,她也決不含糊。
隻是像曉夢那樣,看待生死如同鴻毛,小虞自認還未能做到。
“端木師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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