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許偉對自己的體能測試成績十分得意“嘿,現在的健身器材有點跟不上時代了,得考慮設計些新式的,適合現代人需求的健身設備……我覺得搞個體育交流賽挺好的,比如跑步、乒乓球、籃球,各種運動都行。”
“至於拳擊嘛,可能會讓他們覺得不公平……反正我們的甲板上有個標準運動場,舉辦運動會正合適。哈哈,南風號那邊會同意嗎?”
“我不是隨便說說,傳說中的破冰之旅不都是從體育活動開始的嗎?剛開始交流時,彼此肯定都有戒心,那就從體育開始,畢竟隻是體育比賽。”
劉許偉興奮地提出各種建議,其實他隻是想向其他避難所的人展示自己強健的體魄,炫耀雲海號的強大。
他已經深深地將自己視為雲海號的一員,讓外國朋友見識到自己的實力,看他們驚訝的表情,那是多麼令人愉悅的事情。
“要不我報名參賽,無論是短跑一百米,五公裡,甚至馬拉鬆,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我現在跑步速度超快。”
自從使用了體能增強藥物,他的身高顯著增加,最近他的百米衝刺時間已突破8秒。但在強化人類中,他也隻是平凡的一員。使用增強藥物後,即使沒有超能力,身體的抵抗力和神經反應速度都遠超常人,如此一來,參加體育比賽,對他們來說就是碾壓普通人的存在。
許多士兵聽到劉許偉的想法,都笑得合不攏嘴,躍躍欲試,期待在運動會上大展身手。
目前,強化人類大多以士兵身份為主,大家的體質都得到了提升,個個摩拳擦掌,都想有所表現。
陸一鳴在健身房做深蹲,沒好氣地說“你們在想什麼呢?成天隻想炫耀,腦袋裡全是肌肉。”
“還是得低調,低調懂嗎!出什麼鬼主意,那些增強藥劑是給彆人準備的嗎?咱們自己的人都還沒用完呢!既然不用給彆人,就彆亂說,讓彆人眼紅,你們很高興嗎?就不能低調點嗎?”
劉許偉小聲嘟囔“讓彆人眼紅,我就高興!”但他可不敢明說。
陸一鳴是治安官的總隊長,行政級彆比石大勇還要高,而劉許偉隻是石大勇手下的一個士兵。雖然平日裡關係融洽,但官階差異在人前顯現,劉許偉就算被罵一頓也無處訴苦。
“一邊倒的比賽有什麼意思?我們贏得所有獎牌,這樣似乎不太好……”陸一鳴的忠心助手郭偉強附和道。
他的貪吃問題已經徹底解決。
然而,作為第一代實驗品,當初的藥物開發還不夠完善,他的身高增長過快,現在已經達到了2米3,科學家們正在給他注射生長抑製素來減少體內生長激素的分泌。
在這個社會,長得過高並不是好事,不是因為嚇人,而是……一跳就能碰到房間的天花板。
“好了,抓緊時間訓練,再過一天,我們就要見到他們了!彆惹麻煩!”
陸一鳴和劉許偉的性格截然相反,陸一鳴總是想保持低調,有了好東西自己偷偷樂就行,生怕引起彆人的嫉妒。這也是夏國人的傳統思維。
而劉許偉則喜歡高調,如果有好東西不炫耀,就像割了他的肉一樣難受。總之,這是價值觀的差異。
但這種集體大事,不能像個人小事那樣處理,無論如何還是要給對方留點顏麵,也不能一味示弱。
“胡蘿卜加大棒,都要有。這和人與人的交往不同。”
陸一鳴摸著下巴思索,如果對方有足夠的籌碼,那麼雙方可以暗中交易,不必大肆宣揚,悄悄進行就足夠了。
甚至……體能增強藥物都可以成為交易的籌碼,反正x元素及相應配方都在雲海號的掌控之中,對方想複製幾乎是不可能的。
前提條件是,對方必須足夠的籌碼!
想到這裡,連陸一鳴都覺得有點好笑,這次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天上無緣無故掉下一隻肥羊,如果不狠狠咬一口,簡直就是犯罪。
他真不相信,對方高層能抵擋住體能增強藥物的誘惑。
“不過,他們會拿出什麼籌碼呢?新型的怪獸……或者是人才?”
沒錯,他們在逃難時,肯定帶走了大量優秀人才,包括本國最頂尖的科學家或高級工程師。
即便他們的科技落後,內部政治混亂,也會帶著人才。沒有足夠的優秀人才,僅靠官僚家族,是不可能在這片大海中長久生存的。
“現在,距離大洪水發生已經有一年多了。”
在這個繁華的都市裡,即使是像雲海號這樣的高級社區,也不會嫌棄人口過多。尤其是在生物科技飛速發展的當下,雲海號正處在崛起的關鍵期。
然而,要吸納對方的人才絕非易事,對方又不是傻瓜,怎麼可能不清楚人才的價值?說不定還暗中安插間諜,企圖竊取科技機密。
實際操作時,需要的是巧妙的智慧。甚至在內部有人提出陰險的設想,用武力威懾,強行奪取一艘大船。
更大的居住空間,對雲海號的居民來說,無疑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就算用來養殖豬、雞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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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提議遭到了眾多反對,為了飼養動物,就要屠戮或奴役上萬人,這種視人如牲畜的行為讓陸一鳴深感反感。
如果真是生死存亡之際,掠奪對方或許還能自我安慰;但如果隻是為了提高生活品質,就去侵犯同類,這樣的價值觀陸一鳴無法接受。更何況,這種行徑必將影響社會的穩定,引發一係列連鎖反應。
因此,當前的接觸策略還是遵循國際慣例,該怎麼來就怎麼來。
就在焦急的等待中,時間悄然流逝。直到第二天中午,海平線上才出現了一個微小的黑點,那應是對方的庇護所。
"那是南風號,哈哈,我看到他們了!"
中央大廈的頂層,聚集了眾多記者、軍人以及政府高層。看見黑點,人群中的議論聲漸起,閃光燈不斷閃爍,有人興奮地歡呼,仿佛遠方的人能聽見一樣。
"嘿——"
"嘿——我們在這兒!"
"看見了嗎?我們在這兒!"
陸一鳴深深地吸了口氣,兩個來自同一個星球的避難所相遇,帶來了一種微妙的情感共鳴。
同在一個星球上,也算是真正的同鄉。不論這位同鄉過得如何,至少有著共同的根源,有種親切感。
這種相見時樸素的情感,難以用言語確切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