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至少還知道對方姓甚名誰,身在何處,也好出手,可她連對手都不知道是誰。
薛昭在書房翻了翻桌上的書,光線不暗,卻感覺眼前模糊,一個字都進不去他的腦子裡。時間不早,他卻感覺不到疲憊,毫無睡意,甚至暗自興奮。
右手腕的傷疤,在那次之後,已經很久沒有疼過了,為何今日開始隱約在跳動。
原來跳動的不是右手,而是左手虎口處腫起的一排牙印處。上下留著血印,隨著他的脈搏一起跳動著。
他盯著牙印出神,心中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難受,他按著自己太陽穴,想要將今晚發生的事遺忘。越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那時候的細節好像與他作對一般清晰。
桌案後麵冒出來個腦袋,“主子,您左手怎麼傷了?”
薛昭歎了口氣,應了一聲。
風來道,“那奴才給您拿藥箱擦一下。”
薛昭搖了搖頭,說不用。
風來不停,還在旁邊碎碎念,“主子您也太不愛惜自己了,出門一趟不讓奴才跟著,還一身傷的回來……”
薛昭從旁邊團了一張紙,丟向風來,“你要是再嘮叨一句,就給我滾出去。”
紙團輕飄飄的,風來閃躲了過去,眼瞅著薛昭的臉色越來越差,他也不敢再貧嘴。
不過風來的安靜就維持了一會,薛昭分明看不進書,卻還在書案前坐著,風來又湊了過來,“主子,咱歇了吧,奴才把床都鋪好了。”
薛昭點點頭,合上書,從桌案前起身,風來又道,“主子,您啥時候去那頭院子睡啊,咱書房窗戶漏風,再過幾日晚上就風大了。”
薛昭一想到侯府正院裡還有個吉祥物,更加懊惱了,“那你明天去把窗戶再糊一糊。”
就在這一刻,薛昭好像想通了,為何蕭舒嫿會在那個時候拒絕他下意識的親吻了。
薛昭又覺得自己卑鄙,蕭舒嫿以為他是在那事之後才清醒的。
他完全清醒的時間,比她想得早了許久。卻還……
若他的行為來自於藥物的作用,那蕭舒嫿為何又願意配合他做這些。
薛昭下得手很重,潘沅在遊船上是被來清掃的人叫醒的。等他起身的時候,除了後腦以外,渾身都在痛。
潘沅都不敢搖頭,感覺一晃,頭都要與脖子分家了。
打量了一圈自己在的地方,他確實是在一開始準備的房間裡,就是莫名缺失了一段記憶。他怎麼進來這裡的,發生了什麼,都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桌上被下料的茶水有被喝過的痕跡,杯子被移動過,甚至地上還躺著一個。像是在這發生了什麼爭執。
再回身看他躺著的床鋪上,捏起一團十分皺巴的帕子,又乾又硬,潘沅一眼就認出裡包的是什麼東西,有些嫌棄的扔到了一邊。
這麼一回頭,倒是發現個東西讓潘沅眼前一亮。
那是一片乾涸的血跡,就在床鋪的正中央。
喜歡公主嫁給死敵還得做妾?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公主嫁給死敵還得做妾?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