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顯然沒有完全相信錦萄的說法,繼續問道,“這是誰開的藥方?”
“是太醫院。”錦萄低頭回道。
薛昭用目光掃過錦萄拿著的藥包,“太醫院不是用這個紙來包藥材的吧。”
錦萄不免有些緊張,“是……奴婢拿著方子,在民間藥房抓來了藥。”
薛昭點頭,卻向她伸出了手,“那方子呢。”
“因為殿下每日用藥,所以奴婢將方子留在了那裡。”錦萄連忙找借口。
薛昭繼續追問,“在哪家藥房?”
“是……在城北的藥房。”錦萄思索著,薛昭這是要問到底架勢,她隻好說一個離侯府很遠的藥房,到時候再想彆的辦法。
“那是什麼珍貴藥材,需要跑那麼遠去抓藥,”薛昭冷哼一聲,“你倒是辛苦。”
再被薛昭盤問下去,隻會有更多漏洞,她隻想趕緊脫身,進到院子裡。“隻要為了殿下,奴婢不覺辛苦。”
薛昭點點頭,讓開了一步,示意她可以走了。
錦萄對他行禮的時候,恨不得直接長翅膀飛走,但還是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他身邊經過。
就在經過的那一瞬間,錦萄突然手上一輕,原來薛昭將她手中的藥包奪了過去。
錦萄大驚失色,薛昭快速地將捆紮好的藥包拆開,並拿了其中一包,“那就勞煩你,再多走幾趟。”
薛昭麵色如常,將剩下的藥包遞到了錦萄麵前,她木然接過以後,見薛昭轉身要走,錦萄連忙快步攔上去,跪在他麵前。
錦萄快速做著頭腦風暴,卻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薛昭心中了然,說明這藥必然是有問題的。
“怎麼,還有什麼話說?”
“回侯爺,若是藥少了,奴婢沒辦法交差。”
薛昭冷言道,“那本侯與你一同複命。”
錦萄汗都要下來了,隻見薛昭長腿一邁,直接進了偏院,要與蕭舒嫿對峙。
蕭舒嫿在屋裡的桌案前勾勾畫畫,不光是興起暗中的勢力需要她拿主意,各種產業也來詢問意見,畢竟要為年終做準備。
她有些驚訝,還以為今天鬨劇結束之後,又得許多天見不到薛昭,她樂得清淨。就是怎麼感覺他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蕭舒嫿把筆放下,將文書倒扣,走過去問道,“你來做什麼?”
薛昭舉起手中的藥包,示意她道,“來看看公主殿下整日待在我侯府小院裡,都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蕭舒嫿的目光越過薛昭,看見了跟在後麵的錦萄,她苦著臉,一直搖頭。本該捆在一起的藥包被人拆分,其中一部分拿在了薛昭的手中。
“我喝個藥而已,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蕭舒嫿平靜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