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來他們商議了一下,決定先把我綁在木樁上,先把老寡子下葬了,然後在老寡子的墳前拿我祭他的在天之靈。
他們怎麼決定,我已經無所謂了。
老寡子確實是因為我死的,我死有餘辜,也許死對我來說是一個解脫吧。
就在他們準備給我老寡子準備棺木的時候,已經死了的老寡子卻突然不見了。
這一下,所有人慌了起來,因為剛剛審問我的時候,所有人都到了村裡的廣場,所以不可能是村裡的人把老寡子的屍體弄走,而這個村子因為在老深山之中,根本就不可能有其他外人進來。
人在麵對未知事物的時候,往往因為自己的無法理解就會推到鬼神的身上,這和你平時迷不迷信沒什麼關係,因為有些事不用鬼神根本無法解釋。
就比如已經死去的老寡子為什麼會突然失蹤?
三言成鬼,村裡人你一句我一語的把這件事傳的詭異無比,甚至這些人中已經開始對我懷有了一絲懼怕,畢竟我的身體樣貌容易被人劃到妖怪一類的東西裡麵去。
於是村裡的這些人被分成了兩撥,一撥人開始四處尋找老寡子的屍體,一撥人開始下山去外麵找道士先生進來為村裡做一場法事。
說來也巧,請道士先生的那撥人剛剛下山,就在半路上遇到一個身披道袍手執拂塵人。
這群人一看,趕得早不如趕的巧,這不就是一個現成的道士麼?
於是上前一打聽,才知道這個道人與一般的民間道士先生可不一樣。
他可是天下有名的道教名觀雲台觀的人,道號黃須真人,修道有成,特意雲遊天下除厄濟危來的。
這幫人一聽大喜,這樣的高人可比一般的道士先生要強的多,至少人家出身名門正派,而且看他的打扮也頗有幾分得道高人的感覺。
於是幾個人對著黃須真人一央求,就把他請回了村裡。
這個黃須真人,後麵還跟著兩個童子,年紀雖然不大,可是三個人的嘴邊上麵居然長了一撮一模一樣的黃色小胡子。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看這個黃須真人的時候,心裡隱隱的有股仇恨,忍不住就朝他呲了齜牙,不過我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須真人看我的時候也是陰陰的一笑,那一瞬間我突然覺著這個人並不是什麼道士高人,他這樣的打扮都裝出來的。
不過我現在怎麼想都不重要了,因為他們已經提議把我這個妖物用火燒死了。
綁著我的那根木樁下麵已經被密密麻麻的堆起了乾枯的木柴,隻等眼前的這個黃須真人掐一個合適的時間出來,就立刻送我這個妖物升天。
這個黃須真人抖了抖嘴邊的那一撮黃色胡須,不知道從那裡掏來一把小匕首,衝著我嘿嘿一笑。
一邊對村民說道“這個妖物其實一條大蛇成精,他跑到你們村裡就是打算吸取你們的陽壽來修煉他的道行,死的那個老寡子隻是第一個而已。”
我剛想開口反駁,黃須真人手上一揮,我一下就被他手中的匕首給挑下了幾塊鱗甲下來,要知道現在我身上的這些鱗甲已經和我血肉連在了一起,他這麼一挑,和拔掉人手上的指甲差不多。
“啊”
痛的我根本就沒有氣力去為自己解釋什麼了。
黃須手上不停的開始挑我身上的鱗甲,嘴上一邊對村民說道“這個妖物本來的心思是害掉你們一整個村裡的人,而且這種成精的妖物普通的辦法根本就殺不死。”
他這麼一說,村裡的人厲害害怕了起來,妖精這個東西平時都是聽做傳說,誰見過機會真的啊?
幾個膽子大一點的獵戶,立刻詢問黃須真人有什麼解救的辦法。
黃須真人抖著他的那撮黃胡須,手上又是連抖幾下剝掉我幾塊鱗甲,然後對著村民保證絕對讓我這個妖物灰飛煙滅。
說到這裡他終於住手了,把手上的匕首遞給了一邊的童子,吩咐著村民去準備什麼東西,好像是他要擺一個什麼法陣之類的東西。
我差不多已經快痛的暈過去了,我身上的每塊鱗甲差不多隻有小指甲大小,就剛剛這一回那個黃須真人至少給我挑了幾十塊去了,我想古代的淩遲處死和我這個差不多吧。
心裡隻求他能停下手來,至於他後麵說的話,安排的事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隻看見這個黃須真人一吩咐之後,所有都開始去準備材料去了,這他和兩個童子也不知道去了那裡,隻是大概知道了一個信息,他們準備三日後會把我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