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道空幫忙?我和度方相視一眼,都不知道張老頭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莫非他還要請道空幫他們捉一次蠱?
隻見張老頭拿出一根旱煙幫兒,點著了之後猛得吸了兩口,才說道“是這樣子的,不知道大師是否還記得昨天晚上在祭壇那邊險些被燒死的金氏?”
“你說的是那個蠱婆?”
他這麼一說,我心想果然給我猜中了。
昨天夜裡,我們冒著惹怒當地這群苗子的危險,道空出來救下了那個金氏老太婆,沒想到在事後卻再也沒見到她露過麵,而在道空救下她之後,她一直都是一話不說。
以至於度方一直對他不怎麼待見,好歹我們救了她至少也給我們說聲道謝的話吧,所以一想起那人,我和度方心中都頗有不快。
“是的,沒錯。”張老頭見我和度方的表情,知道我們想了起來,於是連忙賠笑道“就那天晚上的事情,在這裡咱還得代金氏謝過幾位大師出手相救。”
“等等!這…這好似不對啊!”
這個張老頭居然要代金氏那個蠱婆謝過我們,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度方。
“我聽你家裡人說過,那天你之所以會身中‘蜈蚣蠱’,全是因為金氏那老太婆的蠱癮犯了,而你自個又無意間在這個時期內和這個蠱婆多說了幾句話,所以也就做了一回倒黴蛋。沒道理在這茬兒上你會幫著仇人來對我們道謝才是啊!”
他這麼一說就連帶來向導王胖子也跟著點頭稱是。
而張老頭似乎是遲疑了一下,然後說出一句讓我們更加不明白的話。
“其實我那身上中的蠱毒並不是金氏對咱下的,而金氏也不可能對咱下毒。”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聽見張老頭怎麼一說,我們幾個人一下都成了丈二的和尚,一點都摸不著頭緒,雖然度方確實是一個丈二的和尚。
而這個時候張老頭卻是憋紅了臉,低聲說道“因為她是…是我相好的。”
張老頭此話一出,頓時差點就把我們的眼珠子給掉出來了!我們幾個險些就要捂著肚子大笑起來了。
看著張老頭漲紅的老臉,我心裡暗笑原來這張老頭還真是人老心不老啊,這都已經四五十多歲了,在這種山村差不多是一直腳踏進棺材的人了,沒想到還好這一口。
看見我們幾個這種反應,張老頭雖然臉漲的越來越紅了。
“我知道我這事情說出來那是丟人,不過這…這當初毛主席可是說過,人人都有戀愛自由的權利!金氏她是長得醜了些,而且還是個蠱婆,不過她這人十分的善良,心地也好,隻是可憐那身世。”說到這裡,張老頭麵色漸漸的變得凝重起來,開始給我們透露出了一段陳年謎冤…
那個我們救下的金氏的全名叫做金小翠,在金家出事以前她還並不是一個蠱婆。
原來早在中國解放以前,這金家還是瀘西縣城裡頭的苗寨土司,用外麵的說法,就是當地的縣長,又是當地的大地主,所以金家的家裡條件自然是很好的,所以金小翠的父親便在瀘西縣城裡頭的最北邊置了一棟深宅大院。
也不知道是他的命不好還是其他什麼的,打從金小翠的母親生了金小翠之後,就再也不能再生第二胎了,而後來金小翠的父親又娶了幾個姨太太,可是也沒見有誰能生個一兒半子,就算他再怎麼去看醫生,吃土藥也都是沒有什麼起色。就這樣,到金小翠這一代就隻剩下她一個女子了。
等到了金小翠十六歲那年,他的父親因為年歲已高再也等不下去了,於是就在縣裡頭選了個女婿入贅到金家,不想他這麼一做竟然是引狼入室。
這女婿名字叫做張弛,一開始,這叫做張弛的漢子對待金小翠還算是好的,在金小翠父母麵前也是恭恭敬敬,而金小翠雖說本身和張弛的結婚是父母之言,其實並沒有什麼真實的感情,可日子久了難免也會日久生情,再加上張弛對自個也確實不錯,所以金小翠後來倒也是一心一意地做了張弛的妻子,對他是千依百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