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見自己這幾日的勸說沒有起到一點點作用,心裡升起了濃濃的絕望。
仿佛在女兒眼裡自己還不如妝點神教的教主林定幽。
他一時間氣火攻心,伸出手顫抖的對妻子說道“木棍呢?快給我把木棍拿來,我非要把這個不肖女的腿打斷不可,看她還怎麼去妝點神教。”
屋內的動靜越來越大,劈裡啪啦響個不停,棍子似乎還沒打到許溪腿上,但瓶子已經不知打碎了幾個。
林定幽麵如黑炭,這是在打許溪的腿嗎?這分明是在打他林教主的臉。
那一聲聲妖道早就讓林定幽聽的不爽了,此刻他也顧不上什麼禮貌,猛然用力推開房門闖了進去,對著許父大喝道“住手!”
許父下意識停下動作愣了一愣,他回過頭本想懟林定幽幾句,不料被林定幽神威千重的氣質給震懾到了,最後撇了撇嘴巴問道“你是什麼人?我教訓女兒關你什麼事情?”
許父此言一出,站在外麵看熱鬨的村民都笑了,“許老頭,這幾天我們離的老遠都能聽見你罵妝點神教教主,現在怎麼人家站在你麵前你反而認不出了嗎?”
“呃……”許父禁不住瞪大眼睛直直盯著林定幽大怒道“你就是哪個哄騙我女兒相信什麼妝點神教的妖道?我非打死你不可。”
林定幽慢慢悠悠的反問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欺騙了許溪?”
他不問還好,一問許父胸膛都快氣炸了,“我女兒按照你的吩咐不知燒了多少符紙,身體不僅沒好還越來越差了。”
林定幽淡定的答道“那是她的方法不對,而且太過愚笨,至今沒能理解妝點神教的內核究竟是什麼。”
“放屁!小溪將大把大把錢送給你花,事到如今你居然有臉說這種話?”
吳銳跟著修士師父見過幾個神棍,知道神棍都有一套專門用來推卸責任的話術,比如沒效果是你心不誠,你修煉不到家,你一定又犯了什麼神的忌諱。
他生怕許父繼續下去會掉進這些陷阱中,連忙搶過話頭問道“林教主是吧?”
林定幽將目光放到吳銳身上,“沒錯,敢問閣下是何人?”
“我是小溪的表哥名叫吳銳,剛剛聽到你談起什麼妝點神教的內核忽然想問問這個內核究竟是什麼啊?”
“林教主能否說給我們這些愚人聽聽。”
吳銳表麵是請教但嘴角始終掛著一抹冷笑,林定幽大袖一擺嗬斥道“我觀你這後輩身上也有靈力流轉,應該是修過幾年道術的。”
林定幽這下可戳到吳銳爽點上了,他驕傲的抬起頭,“我曾跟隨元基仙師學過幾年道術。”
“哦?既然你修過道術怎麼連最起碼的規矩都不懂?”
吳銳聞言一愣,“什麼規矩?”
“哎!”林定幽猶如看一塊朽木般,長長歎了口氣回道“法不輕授,道不輕傳。甘露不潤無根草,妙法隻度有緣人。”
噗!吳銳感覺自己胸膛被狠狠插了一槍,妙法隻度有緣人,那我表妹沒治好病就代表她是無緣之人了?
好厲害、好高級的話術!
吳銳對林定幽改變了看法,這是一個極其擅長忽悠人的妖道,怪不得表妹會陷的如此深。
他本以為林定幽說出這番話必定不會再談道術,以免自己露出馬腳,但林定幽態度陡然一變竟主動談了起來,“當然我也不是那麼古板的人,既然你發問了,那我就告訴你一些吧。”
“我們妝點神教是勸人向善、喚起人們對神明的信仰,從而帶給他們安慰、力量、指引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