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定幽細細回想起剛才關曉藍工作時的神態,對柳若萱說道“你又不是關曉藍你怎麼知道她無憂無慮?”
“而且你羨慕她無憂無慮,說不定關曉藍還羨慕你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呢?”
柳若萱聞言一愣,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道“不會吧!小師妹不是這種人,她每天給人的感覺就是……就是這樣!”
“算了!不聊她了,今日難得有獨處的機會,我們還是仔細商量該如何對付白韻怡吧!”
林定幽瞥了柳若萱一眼,心道“我猜的果然沒錯,關曉藍在幻月神教就是個小透明。”
“雖然柳若萱口口聲聲說在乎她,但具體表現上完全不是這樣。”
儘管剛剛關曉藍溫柔的態度給林定幽留下了個很好的影響,可林定幽不會因為對一個人有好感就去關心她的事情。
他幫助一個人,看中的從來都是能不能得到利益。
既然柳若萱急切想商量出對付白韻怡的方法,林定幽便順著她的意思點了點頭,“不知柳聖女心中是否已經有了計劃?”
在回答林定幽的問題前,若萱先走到窗前目光像捕獵前的獵豹一樣來回巡視,尋找著可能隱藏的耳目。
確認四周無人後,她才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窗,轉身麵對林定幽。
房間內,昏黃的燈光下,柳若萱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
她的聲音低沉而緊張,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林教主,雖然白韻怡說自己在閉關中隻受了一些小傷,平時我也沒看出她行動不便,可我總覺得那傷勢絕對不簡單。”
林定幽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柳若萱的臉上,試圖從她的眼中尋找答案“你為什麼有這種感覺?”
“我也說不清!”柳若萱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反正這次回來後,白韻怡給我的感覺就很奇怪。”
“她有時候比以前更暴躁易怒,有時候對我又很溫柔,可能是快要奪舍了才對我這樣忽冷忽熱吧!”
林定幽聞言立刻警惕了起來,奪舍一事是他胡說的,那白韻怡忽冷忽熱肯定是因為其他事情。
林定幽暗喜不已,幻月神教的情況越多他就越能渾水摸魚。
讓柳若萱殺掉白韻怡成功擔任幻月神教教主,從來都不是林定幽的打算。
他裝出一副擔憂的樣子問道“如果白韻怡的傷勢真的那麼嚴重,為什麼她要對你隱瞞呢?”
柳若萱怒氣衝衝的說道“我是白韻怡的大徒弟,跟在她身邊十幾年,她連受傷的事情居然都瞞著我。”
“天底下有這樣的師徒嗎?”
“她把我當成了奪舍的對象,所以才不想讓我知道她的虛弱。”
“可這件事情還不是很確定,所以我想請林教主和白韻怡相處時,仔細觀察她究竟受沒受重傷。”
林定幽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我明白了。我會密切注意白韻怡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異常,就立刻告訴你。”
柳若萱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要是白韻怡真受了重傷,我就直接用慈悲之刃送她上西天。”
“等等……”林定幽見柳若萱如此激進不由得一驚,他連忙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白韻怡真沒有受傷,你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