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萱艱難地舔了舔嘴角的鮮血，那一抹殷紅在她蒼白的麵容上顯得格外刺目。
她強撐著用力抬起頭，冷冷地望了白韻怡一眼，眼神中滿是倔強與挑釁。
“怎麼？才打這麼一會兒就沒力氣了嗎？”柳若萱的聲音雖有些虛弱，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怪不得是能說出做女奴比做教主還幸福的人，比我想象中還沒用呢。”
白韻怡聞言，臉頰狠狠抽搐了幾下，心中當即湧起一股難以遏製的怒火。
她猛地想起自己這個大弟子，性格極其堅韌，僅僅是這點程度的折磨，根本無法讓她感到恐懼。
白韻怡皮笑肉不笑地威脅道“柳若萱，你不要太著急，這隻是一個開始罷了！接下來我會拔光你的指甲，牙齒和頭發，再砍掉你的四肢。”
說完這句話，她饒有興趣地盯著柳若萱，希望能從她臉上看到恐懼的表情。
然而，柳若萱不僅沒有恐懼，反而還笑了出來。那笑容中帶著一種無畏的灑脫，仿佛對即將到來的殘酷折磨毫不在意。
“好啊！我也很想知道被拔光指甲、牙齒、頭發是什麼滋味。”
柳若萱抬了抬眉頭，“白韻怡，我落到你手裡就沒想過會有好下場，你儘管折磨我，但休想讓我向你低頭求饒。”
白韻怡定定望著柳若萱，感覺自己在氣勢上被對方比了下去。
她的思緒不禁飄回到當初自己被關起來還未送給林定幽當禮物的時候，那時的她擔驚受怕，真可謂是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而眼前的柳若萱，在如此絕境之下，卻依然能保持著這般剛強的姿態，這讓白韻怡既憤怒又無奈。
既然通過肉體折磨無法讓柳若萱屈服低頭，白韻怡不得不轉換策略，思考該如何從精神層麵狠狠打擊柳若萱。
正所謂久病成醫，這段時間以來，白韻怡飽受林定幽的精神羞辱，那些痛苦的經曆讓她積累了豐富的被羞辱經驗。
她幾乎一瞬間就想到了個堪稱絕妙的、能夠羞辱柳若萱精神的辦法。
白韻怡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充滿深意的微笑，她緩緩走到柳若萱身邊，伸出纖細的手指，輕佻地勾起柳若萱的下巴，那動作充滿了挑釁與戲謔。“我的好徒弟，我知道你不怕痛、不怕死，所以呢，我也就不用死亡和痛苦來威脅你了。”
柳若萱望著白韻怡那看似溫柔的笑容，心底卻陡然升起一陣徹骨的惡寒。她聲音微微顫抖著問道“你……你究竟想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你猜不出來嗎？”白韻怡輕輕拍了拍柳若萱的臉頰，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感慨。“師父我啊！幾歲時就被抱進了幻月神教。”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生活在這個封閉的世界裡，隻知道修煉和管理教中的事務。”
“除了這兩個方麵，其他地方我懂得可比你少多了。”
白韻怡越是用這種溫柔的語氣說話，柳若萱心中的恐懼就越發強烈。她忍不住往後退了退，仿佛想要逃離這個惡魔般的女人。，“你究竟想說什麼？少在這裡東拉西扯的。”
白韻怡微微眯起眼睛，瞄了柳若萱一眼。看到柳若萱開始慌亂，她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鬱，如同帶刺的玫瑰，美麗卻充滿危險。
“我隻是想說，論起折磨人的方法，我比你知道的少多了。拔掉指甲什麼的，我隻在書裡看到過，從來都沒有實踐哦！”
“還有……我還是從你嘴裡第一次聽到用賣到青樓來威脅一名女子呢？這個主意真是妙極了，我親愛的徒弟你覺得呢？”
柳若萱的瞳孔猛地一縮，仿佛被一道驚雷擊中。她當即大吼道“白韻怡你這個肮臟的女人，我當初隻是說一說可沒有這麼做。”
“你沒有這樣做，不代表我不可以這樣做。”柳若萱被白韻怡懟得啞口無言，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過了一會兒，她漸漸反應過來，白韻怡肯定會用最卑鄙、最肮臟的手段報複自己。
與其低頭求饒，還不如硬氣到底。
柳若萱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隨便你！”
“咦？”白韻怡震驚的望著柳若萱，“你居然不害怕？”
“害怕又如何？不害怕又如何？害怕你會饒了我嗎？”
白韻怡深深皺起了眉頭，努力思考為什麼柳若萱反應的如此平淡。
最後她覺得是自己的手段太狠了，讓柳若萱徹底絕望了！
而最可怕的折磨，不是讓受害者一下子墮入地獄，而是給她一絲希望，再讓她絕望，當她絕望後再給她一絲希望……
“原來如此！我知道該怎麼對付你了。”白韻怡歡喜的笑道“我所經曆的，讓你一樣不差的經曆一遍，不就是對你最大的折磨嗎？”
“你所經曆的？”柳若萱回憶了一下，自己似乎隻把白韻怡關了幾天，然後送給林定幽。
原本她以為白韻怡從教主變成女奴，肯定無法接受這種巨大的反差，可白韻怡從當女奴中體驗到了樂趣。
如此算來，自己並沒有怎麼折磨白韻怡。
就在柳若萱思索白韻怡話裡的深意時，白韻怡毫無征兆地突然出手，一掌重重地拍在柳若萱的小腹之上。
柳若萱隻覺得一股劇痛瞬間傳遍全身，緊接著，便驚恐地發現，自己修煉了十幾年的靈力，就如同被戳破的氣球一般，迅速消散。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雙手緊緊捂著肚子，絕望的喊道“我的修為……白韻怡你廢了我的修為！”
“怎麼？不可以嗎？”白韻怡神色淡然，仿佛剛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輕輕拍了拍手掌，像是要拍去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我當初修為被廢和你也有關係，而且你的本領都是我教的，現在收回來又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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