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聞聽王楨喻說禹霧有救,石琛激動得都快跳起來。
原是這花禹霧替他擋了致命的百腐奇毒,石琛每每想到此事,便覺愧悔。
如今日日看著禹霧的睡顏,石琛更是把救活禹霧當成了一種必須擔負的責任。
若花禹霧當真因這百腐奇毒撒手而去,石琛真會一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
“那位醫師大人現在何處?”
石琛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較之往常加快了幾分。
王楨喻表情怪異起來“說起這醫師,你也見過的,她便是……”
話音未落,卻是又一個熟悉的女子身影施施然進來。
那女子儀靜體閒,氣態儼然,舉止之間透露出一種端莊威儀之感叫人見之難忘。容貌卻頗為年輕,看起來隻比石琛略成熟了一些,而這風采氣度,卻是多年養尊處優、見識廣博方能練就出來的。便如一顆藏匿於深海中的璀璨明珠,高貴而神秘。
來人正是木玨兒了。
見了木玨兒,王楨喻忙低下頭去,不敢與玨公主對視,怕觸怒了皇家威嚴。一旁的雲赦也是不自覺得整了整衣襟,以顯得嚴肅正式些。石琛卻不以為意,見了木玨兒隻是兩眉蹙了蹙,身子也沒站起來。
“公主殿下竟是醫師?”石琛沉沉道。
他自己此刻便如進了龍潭虎穴,這玨公主雖然先前在他對戰辰胥楓時幾番相助自己,但仍是不知敵我,恐她另有算盤。
木玨兒也沒因著他的無禮而惱怒,麵上綻出了個春風般的笑意道
“玨兒曾拜入梵日金剛寺門下,是為俗家弟子。梵日金剛寺尊崇佛法,門中自然有許多救人性命的煉藥法門。玨兒恰好有一玄靈級中級寶器【偃月寶鏡】,可轉化五行真氣為己用,能恰好煉出救了花姑娘的藥來也不奇怪不是?”
說罷,似是怕石琛不相信似的,拉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了個佛珠手串來給石琛瞧。
“有勞玨公主了。”
石琛雖仍有遲疑,花禹霧的毒卻耽擱不得,忙讓了身子給木玨兒瞧。
木玨兒把了把花禹霧的脈,石琛等人不通醫理,也無從查知她是否真能看出其中門道來。
半晌,木玨兒撤了自己的手,搖搖頭凝重道“竟是百腐奇毒。”
“你能看出此毒來曆?”石琛驚道。
木玨兒便向石琛細講了這百腐奇毒如何深入骨髓臟腑,由內而外地腐蝕身體血脈,當滲到肌膚一層便回天乏術之事。石琛等雖不明就裡,但深覺此毒嚴峻。
“幸好……花姑娘所中的毒基甚淺,應當隻是沾染上去了一些。這毒性發作極為緩慢,應該能撐個一年半載,隻是她卻不得不像個活死人一般躺在床上了……”
木玨兒搖搖頭哀歎道。
“你可有救?”石琛態度卻並不熱切,總覺著這玨公主如今乃是貓哭耗子,未必有多好心來救花禹霧。
他雖單純,卻非愚蠢。
那木玨兒一瞧他,眼裡露出怪異的神色“有是有的,隻是石公子能付出什麼來交換?”
“我的東西公主殿下哪裡看得上眼,除非你想要石某的命。”
那木玨兒一笑道“我要你的命做什麼?石公子慣愛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