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輕鬆:“你可以試試看。”
“真自信,萬一我能快在你虛化之前,就擊中你呢?”
“那你就自己去天地橋。”
我停住了腳步。
宇智波斑回頭看我:“怎麼?你反悔要和我待在一起了?”
“不是,我有點累了。”我朝著他張開雙手,“既然你這麼自信,不如直接背我走吧。”
我想知道,宇智波斑對我的底線究竟在哪裡。但他真的蹲下去時,我還是嚇了一跳。
宇智波斑戲謔道:“你不是想試探我的反應嗎?試探彆人的人卻被他人的舉動嚇到可不行。”
……誰怕誰!
我趴了上去。
他的手臂挽住我的膝蓋,將我背了起來。
我趴在他的背上,忽然想起以前卡卡西老師也曾經這麼背過我。
“斑……”
“嗯?”
“你見過琳,也見過帶土……你說,帶土喜歡琳嗎?是哪種喜歡?有多喜歡呢?”
“……”
“那琳喜歡他嗎?你覺得要是他們活下來了……有沒有可能會在一起相戀呢?”
“……沒有如果。”宇智波斑冷硬道:“而且,宇智波帶土不過是一廂情願的喜歡野原琳。野原琳喜歡的根本就不是他。”
“咦?那她喜歡誰?”
“這不是很明顯嗎?一個吊車尾、一個天才……她當然會喜歡天才旗木卡卡西。”
“什麼!!琳她喜歡卡卡西老師!?”
“你的敬語,還真是神出鬼沒,支離破碎啊。”
我震驚的拍了他一記,“彆管我的敬語了!琳喜歡卡卡西?!”
我消化了片刻這個消息:“……要是製作我的人,按照琳的意願選擇基因的話,我的父係基因是不是就是卡卡西老師了……”
宇智波斑站住了:“你覺得當卡卡西的女兒更好?”
“不,我怎麼樣都好,但我希望琳可以高興。不過,她真的不喜歡帶土嗎……?要是我的話,我就覺得帶土更好。”
宇智波斑繼續往前走道:“你的眼光不行,再說,你又沒見過他。”
“我見過啊,”我說,“以前,卡卡西老師給我看過他們的照片。帶土看起來很開朗,我喜歡他的笑容,感覺和鳴人很像。卡卡西老師在照片上就板著臉,和佐助似的。”
“……”
“帶土和琳要是能活下來,不知道會怎麼樣……”我幻想著他成為上忍的樣子,“你不覺得,那些早早逝去的人,會讓人忍不住去想他們長大後的樣子嗎?”
“但他們活不下來。”
“彆這麼說啊……”我嘟嚷道:“想想又沒有什麼關係……我以前還想過,他如果當了爸爸,會是什麼樣子。雛田的爸爸……啊,你知道日向雛田嗎?”
“她父親怎麼了?”
“他超級嚴肅的,總是板著臉,對雛田也很嚴厲,雛田非常怕他。宇智波一族……佐助的父親好像也很嚴厲。我在想,帶土如果成了父親,會不會也會像他們一樣,嚴厲的訓練自己的孩子。”
“……他自己都是吊車尾,難道會指望自己的孩子是天才嗎。”
我被宇智波斑淺淺的逗笑了一下,“可是!我可是被誇過天才的!”
“應該是琳的基因好。”
“你不要對帶土惡意這麼大好不好,他比你小那麼多呢!”我抱怨了一句,接著道:“不過,井野的爸爸就對她很好。小時候,會讓她騎在背上,當她的馬,還會把她拋得高高的。帶土會不會這樣呢?”
宇智波斑輕聲道:“誰知道呢……”
“對了,你們那時候,忍校會開運動會嗎?”
“……怎麼?”
“你們那時候,有借物賽跑嗎?”
“你抽到什麼了?”
“家人。”
“木葉出簽的人應該拉出去打死。”
我笑道:“我那時候還在想,要是按照血脈關係來說,我是不是得去借佐助。不過,卡卡西老師那時候特地趕回來陪我!直到現在,我想起來仍然覺得很感激。現在想想,卡卡西老師有一隻眼睛是帶土的,所以我借他,不也相當於借來了帶土的一部分嗎?”
“是這樣的。”
“但是裁判說我犯規了。因為我和卡卡西老師不是一家人,不能算借到了正確的物品。我還難過的哭了呢,卡卡西老師完成任務後就急匆匆的趕回來,風塵仆仆的,我卻不能贏給他一次。”
說完後,我注意到宇智波斑沉默了很久,“抱歉,你是不是對我以前在木葉的事情沒有興趣?”
“沒事。”他說,“你說,我在聽。”
於是我又說了下去:“也許是因為知道帶土給了他一隻眼睛,也許是因為他一直對我很照顧,也許是因為他和帶土是同伴,他們是一樣大的男性,我以前總是覺得,卡卡西老師的陪伴,或許就是父親陪伴的感覺……但是,知道我的基因來源後,卡卡西老師的態度就變了。”
“繼續說,”宇智波斑道:“乾脆把你的秘密全都告訴我好了。”
“什麼?”
“我看起來像是供你傾訴的樹洞嗎?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對任何人心懷期待?”
“我知道……可是你是除了卡卡西老師之外,第二個認識和見過琳和帶土的人,我再沒有彆人可以說了。”
“那就忍住誰也不要說。”
“但是……如果誰都不告訴,誰都不知道的話,萬一有一天我不在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誰知道我曾經來過、曾經這麼想過、曾經存在過?”
“……”
“我和彆人不一樣。大家出生就有父母,親人,自然而然便擁有羈絆,但我必須要自己努力的和世界產生聯係,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位置。所以也許我們以後終有一戰,但……你是敵人,不是仇人,如果是令人尊敬的對手,我覺得這也是一種羈絆。我沒有對你心懷期待或者心存幻想,我隻是想和你產生羈絆。”
宇智波斑低聲歎了口氣。
“……對不起,我的想法是不是很可笑?以前我的想法和常人不同的時候,鹿丸都會幫我糾正。但是離開木葉之後,他就幫不到我了。我又做了奇怪的事情,是嗎?”
“沒有人會想和敵人產生羈絆。”
“但敵對關係不也是一種羈絆嗎?你的敵人,也是定義‘你’的一環。”
“是這樣沒錯,但是沒有人會為了和敵人產生羈絆,而對他傾訴太多。”
“我當然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可是你是特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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