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不像我，有鹿丸大人和大蛇丸的卷軸指引我方向。
“因為你知道方向，所以我們隻要跟著你就好了，不是嗎？”
“你們就這麼信任我？”
“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
我好奇道：“那是什麼問題？”
寧次收回目光，繼續不緩不急的為篝火添加柴火：“是我們願不願意的問題。”
“願不願意叛逃？”
“不是。”他頓了頓，“是我們願不願意把你視為方向。”
“咦？”
寧次抬頭看向站在樹頂，負責守夜的我愛羅的背影：“我不知道那家夥是怎麼想的，儘管你說，你很討厭‘命運’這個詞，但其實你解除掉我的籠中鳥後，我忍不住的想過很多次……”
他垂下目光，凝視著麵前燃燒著的火焰，火光跳躍在他白眼之中，白玉一般的眼眸和橘紅色的火焰，映照出一種妖異又震撼人心的美感：“……也許你就是我的命運。”
“……什麼意思？”
寧次彆過臉去，“沒什麼。”
“雖然不是很明白，不過，這就是說你們都很信任我，覺得我很重要，很需要我的意思，對吧？”我向後躺在草地上，按住了自己的心臟，“謝謝你，寧次，聽見你這麼說，我覺得很高興。”
我的心，好像沒有那麼空落落的了。
在被迫與之前的羈絆斷絕後，我能感覺到，新的羈絆，正在發芽。
它們會繼續構成新的我，一個新的，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我。
……
第二天一早，我按照白告訴我的位置，走進了一家地下懸賞任務發布處。
這就是傳說中的黑市。
波之國消息閉塞，也沒有忍者，所以沒有這種地方，白當時說，他每周都會乘船來這裡查看一次，搜集情報，然後返回波之國。
如果我想聯係他，就按照我們約定好的暗號發布任務，他看到之後，就會領取任務，來與我見麵。
我、寧次和我愛羅這幾天都藏身在小鎮附近的樹林裡，好在我們都是忍者，野外生存不在話下。
這一天剛過中午，我和寧次剛切磋對練完體術，我愛羅的沙子就敏感的湧動起來。
寧次打開白眼：“有人在接近。”
“幾個人？”
“一個。”
“年齡大還是年齡小？長發短發？臉上纏著繃帶，背上有大刀嗎？”
“年紀和我們差不多，黑色長發。”
“是白嗎？他很好認，非常秀氣非常精致，長得像是女孩子。”
“那就應該是他。”
果然沒過多久，我就看見白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之中。
我朝著他揮了揮手：“白！”
白一臉驚喜：“朝露！”
他奔跑過來，欣喜的握住了我的手臂：“你沒事吧？！我聽說木葉遭受了砂隱村和音忍村的聯手襲擊，損失慘重，連第三代火影都戰死了。”
我吃驚道：“第三代火影戰死了嗎？”
原來他竟然死在這個時候？比我想象中的日期更近、更快！
“你不知道？他死了。據說是死在自己曾經的弟子，大蛇丸的手下。砂隱村也發現了風影和風影護衛屍體，才知道真正的風影也早就被大蛇丸殺死了。”
我愛羅瞳孔一縮，“風影死了？”
白看了看寧次，又看了看我愛羅，“這麼說，你們就是木葉和砂隱互相以為在對方手裡的失蹤人員了？”
寧次和我愛羅都不說話。
“失蹤人員？”我問道：“有什麼關於他們的情報嗎？”
“有。砂隱村向木葉投降了，希望木葉交出被他們俘虜的前任風影的三位孩子。”
我一愣：“三位？”
我愛羅低聲道：“手鞠和勘九郎……沒有逃出來嗎？”
這麼說，當時他們應該是被佐助和誌乃擊敗，沒能成功撤離，被扣下了。而且，難道砂隱村現在還不知道我愛羅已經離開，以為他是被木葉俘虜了？
“具體名字就不知道了。”白緩緩搖了搖頭，“木葉說自己這邊隻有兩位俘虜，可以交出去，但希望砂隱村交出失蹤的一位日向族人以及一位攜帶名刀白牙的女忍。兩邊都失去了自己的影，雖然都很想達成和平，但遲遲難以談攏。”
我看了看腰間的白牙。
白也跟著看了過去，“這……不會就是白牙吧？”
“是的。”
“你的老師卡卡西把白牙傳給了你嗎？”
“不，”我道：“是我搶來的。”
白微微一愣，“看來你們離開以後……發生了很多事情。那麼你聯係我，應該不是單純來和我敘舊的了，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現在波之國安全嗎？你們還在波之國嗎?”我問道：“我們想去波之國落腳，還有一些事情，想問問再不斬。”
“……雖然我之前有過這種猜測，但是……”白有些遲疑，“你們……是叛逃了嗎？”
他的目光一個個從我們身上掠過：“日向一族之前從未聽說出現過叛忍，還有前任風影之子……也要叛逃嗎？”
他最後看向了我：“朝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那種會拋下同伴的人。”
我隻能這麼說，“木葉有高層，想要我的眼睛。”
白皺起了眉頭：“看來不管哪個村子，都有腐朽的上層。”
他歎了口氣，憂傷的望著我：“你一定吃了很多苦。來波之國吧，波之國沒有忍者，和外界的連接隻有宇智波大橋，隱瞞蹤跡很方便。”
寧次道：“宇智波大橋？”
白笑了笑：“是朝露取的名字。”
有了白帶路，我們順利的進入了波之國，在船上，我看著火之國的土地漸漸遠去，最終被無邊無際的大海所淹沒，很難說清心裡的感覺。
下了船後，我們跟著白走進一所靠近外圍的水屋。
他向我介紹道：“之前卡多處決了很多人，很多屋子空了出來。租房需要人擔保，達茲納先生幫我和再不斬先生作了擔保人，說我們是他家的遠房親戚，我們才能隱藏身份住在這裡。”
我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雖然有些陳舊，卻被收拾的非常乾淨整潔，透露出一種雅致與溫馨。
“住在這裡，感覺也不錯……”
“住在哪裡不重要，”白微笑道：“和誰在一起才重要。”
這句話讓我想起了佐助——他也曾說過，如果有人會因為煙花而更愛這個世界，絕不是煙花有什麼特殊，隻會是因為和他一起看煙花的那個人，足夠特殊。
……他現在怎麼樣了呢？
明明是他先說要離開木葉，最後居然是我先離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還有鳴人……
火影戰死了，我卻失蹤了，他們提起我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心情？
會覺得我是叛徒嗎？
白打開房門，笑道：“再不斬先生，你猜誰來了？”
再不斬從廚房裡握著菜刀走了出來，他還是那麼凶神惡煞的一張臉，身上卻圍著一條極其家居的圍裙。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又看見了我身後的寧次和我愛羅，頓時臉色一僵。
但把圍裙拽下去的動作太大，反而容易讓人注意到，於是他看起來試圖表現的若無其事，好像隻要他自己裝作沒有穿著圍裙，彆人也會看不見。
“我就知道是你。”
“你是不是不記得我的名字了？”
“不過是‘朝露’兩個字，有什麼難記？”再不斬語氣生硬道：“白去了那麼久都沒有回來，要麼是被霧隱的暗部發現了，要麼就是看見了你們約定的暗號。我想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就去集市上買了點菜回來。”
我看見他的圍裙上沾著幾片鱗片，不由得猜測他剛才是在處理魚鱗：“我不愛吃魚。”
再不斬狠狠瞪了我一眼：“愛吃不吃，臭小鬼。”
我笑了笑：“如果你做得好吃，那我勉強吃吃看吧。”
“你彆吃。”再不斬扭頭進了廚房，“白，過來幫忙，正好飯熟了，菜也差不多了。”
白笑著走了進去，“好的。”
見我們還站在客廳裡不動，再不斬又扭頭瞪了我一眼，沒好氣道：“坐啊，傻站著做什麼？”
我想了想，走到了廚房門口，望著他道：“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
“說。”
“你知道一個叫做‘曉’的組織嗎？”
再不斬皺起了眉頭：“你打聽他們乾什麼？”
“我想找個人。你叛逃了這麼久，在黑市應該有自己的消息來源……你知道怎麼找到曉嗎？比如說，他們的據點什麼的，或者，能不能委托他們某個成員任務……？”
“那種事情我不知道。我沒有專門搜集過關於他們的情報，隻是知道有這麼個組織，行事很低調。”
我有點驚訝：“低調嗎？”
“他們目前在各國活動，大多隻是從事諜報工作，諜報工作自然低調。不過偶爾有流言說，曉會受雇於大國，參與一些小規模的戰爭，除此之外，目前沒有什麼出格行為。"
“你覺得我有可能加入他們嗎？”
再不斬停住了手裡的刀，轉過頭仔仔細細的盯著我看了一眼：“但這個組織的成員，全部都是s級的通緝犯。你想加入他們，就得先成為s級通緝犯。”
我虛心求教：“要怎麼才能成為s級的通緝犯？”
再不斬輕哼了一聲：“雖然你很有潛力，但在短時間內揚名忍界也不是那麼容易。不過我正好有個機會給你——很簡單，如果你帶著你的兩位同伴，協助我重回霧隱，殺死水影，成功了，我可以以水影的名義把你定為s級通緝犯，如果失敗了，那麼你自然而然就是s級通緝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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