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起了眉頭:“什麼時候?”
“一二年級的時候。”
“你們找他乾什麼?肯定又是鳴人那家夥拉著你想去做什麼惡作劇!”
“才不是!是我想去找他,鳴人陪我一起的。”
“你對他感興趣?”
“當時是感興趣的,不過遠遠地看了一眼,就沒有再見過了。”
“為什麼?”
“我和鳴人都覺得他太像你了。”我皺了皺鼻子,“我覺得我們認識一個你就行了。”
“……聽起來感覺不像是好話。”
“他長得很好看,這一點也像你。”
佐助斜睨著我,哼了一聲。
我轉移話題道:“我們是不是要去找他道謝啊?”
“大概。”
“那我們是不是要買點禮物?要買什麼呢?”
“道謝還不夠嗎?他是日向家的人,什麼也不缺。”
“他不缺也不能不買吧?”我看著佐助那理直氣壯覺得不買禮物也無所謂的樣子,心想,他父母去世前,是不是還沒教過他這一步?
這麼一想,看過許多小說和漫畫的我,總是被人視為缺少常識的我,竟然比宇智波佐助更懂常識!
我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我們得買點水果!”
佐助顯然不明白我在激動什麼,他奇怪的看著我:“你這麼上心……因為是日向寧次嗎?”
“我也的確有些好奇啦。過去了這麼久,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我們走到了福利院的門口,不知怎麼的,佐助站在門外看著我走進去的時候,我感覺很奇怪。
因為他一直看著我,我走進院子裡,在推開房門前回頭去看,他還在原地沒有離開。
那讓我覺得……我好像把他一個人丟下了。
可是我總不能跟著他回到宇智波駐地去吧?
我倒在自己的床上,感覺一陣疲憊,卻又睡不著。
送我離開時,他望著我的眼神總是會從我的眼前浮現,不管我怎麼試圖冷靜,想要遺忘,心裡都覺得難受。
這也太奇怪了吧!
我想,我隻是回到我應該回來的地方啊?
他也隻是要回到他應該回去的地方……可為什麼那種分彆帶著一種莫名的痛楚?
那痛楚究竟是從何而來?
是我心中升起的,還是從佐助身上感受到的呢?
我試圖搞清楚我為什麼如此如坐針氈,坐立不安,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但腦子裡始終一團亂麻。
終於,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心裡喊了一聲“可惡”,便衝出門去,朝著宇智波駐地跑去。
這時,太陽已經落山,街邊的路燈已經點亮。
我原以為我會在路上看見佐助的身影,沒想到那家夥走的還挺快,等到我看見宇智波駐地的大門時,我才看見他。
他站在距離入口不遠處,正抬著頭,看著自己麵前的路燈閃爍。
我意識到,又有一盞路燈出問題了。
宇智波駐地裡空無一人,就算路燈全部亮起,都蕭索的可怕。
而漸漸破損的路燈無人修理,就更顯荒蕪。
遠遠地,我看見那路燈再一次熄滅之後,遲遲沒有亮起,突然的黑暗將佐助的身影完全籠罩。
我忍不住衝了過去喊道:“佐助!”
這時,那熄滅的路燈突然又亮了起來,照亮了燈下佐助轉頭望來時,臉上詫異的神色。
他驚訝的看著我。
“那個……”我支支吾吾道:“那個……七月份的煙火大會……雖然現在早了幾個月,不過……你想跟我們一起去嗎?”
他愣了愣,然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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