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知道結婚的具體流程……
“可是你還沒有去婚慶公司問清楚流程,所以截止到確定婚紗為止就結束了。”
我:“……”
“你看中的婚紗是抹胸寬裙擺的,上麵有很多碎鑽,還有銀絲刺繡,非常閃亮。還有頭紗。”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那件婚紗是我在最新一期雜誌上看見的,我誰都沒有告訴,就算是井野也不會知道。
“試完婚紗,你的查克拉就不夠了,所以你最後讓我參與的……是一場葬禮。”
我有點高興:“聽起來我查克拉還挺多,可以做好多事情。”
我可不能當一個會被雷切掏空查克拉的忍者!
“但最後完全不夠!所以那是一場很倉促的葬禮,甚至都不算是個葬禮,隻是個……倉促的告彆。不過……也沒什麼差彆,那種分彆……總是很倉促的,不管準備多久,都永遠不會準備好。”
我有些不確定:“我的葬禮?”
佐助搖了搖頭:“是琳和帶土的葬禮。你說經曆過葬禮,在現實中就會覺得你曾經有過父母,而不是一開始就孤身一人。”
我微微一愣。
我的確想象過這件事情。
當我蹲在琳和帶土的墓前,有些時候我不說話,就隻是在那裡幻想。
在幻想中,我會分不清他們是在年少時戰死的,還是順利長大成家,然後生下了我才離開。
我甚至會幻想他們在大戰結束後是怎麼在一起的。
誰先喜歡上誰、誰先告白、怎麼開始的交往、交往的時候都做了什麼事情、在什麼情況下求婚的、又舉辦了一場怎樣的婚禮?
他們會把家安在哪裡呢?我不喜歡宇智波駐地,那裡太偏遠了。所以我想象他們會在靠近村子中心的地方買套房子。
他們會把房子裝扮成什麼樣子呢?他們會喜歡什麼風格呢?
為此我甚至看過許多裝修雜誌。
他們不在我身邊的“現在”永遠不會改變,所以我隻能肆意去篡改我的過去。
這些事情,佐助居然全部都知道?
難道他真的……進入了我的大腦?
不過,他沒有觸及最核心的秘密,是我潛意識將他擋了下來,還是這次是我運氣好?
而且邀請佐助參加“父母”的葬禮真的沒問題嗎?
他說自己在那個幻術裡成為了我的家人,可是佐助的家人,離開他的方式並不自然,也不正常,反而異常慘烈,整個木葉,也沒人敢當著他的麵提起“族人”這個詞,那是絕對的禁忌。
我有點不安道:“……你,參加他們的葬禮,沒問題嗎……?”
佐助看著我:“原來你會顧及我的感受?”
“……什麼意思?”
“你突然提出來,又直接把我拽過去,我當時當然非常生氣。你明知道我……卻又讓我經曆一次與親人的離彆。”佐助頓了頓,“那時我覺得,你一點也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根本沒有任何記憶,但現在好像得道歉:“對……不起?”
“不……其實要道歉的是我。”
我一愣:“咦?”
“你說失去一切的痛苦是不是讓我失去了理智,是不是覺得讓彆人承受這樣的痛苦無所謂。”
我吃了一驚,“這,這不是很過分嗎?”
可我觀察佐助的臉色,卻覺得他好像並不生氣。
“我一開始的確很憤怒。不過後來冷靜下來想一想,覺得是我先讓你傷了心。”
我茫然的看著他。
“一個人的潛意識裡,永遠都是本人最想要的事物,最不加掩飾的想法。所以不管有沒有我,你都想要參加父母的葬禮,並不是專門針對我。你問我是怎麼撐過去的,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想知道我擁有過父母然後再失去是什麼感覺……也並不是故意冒犯我或者想要傷害我,隻是因為你的確想要知道。”
佐助道:“我隻覺得我失去了一切,卻沒有意識到你也正在經曆失去一切的傷痛……你想讓我參加這場葬禮,是因為你所認識的人裡,隻有我能幫你。可是我卻沒能察覺到你的求助,所以你才會質問我,是不是看著你經受和我曾經一樣的痛苦也無所謂……”
我被他解釋的有點恍惚。
啊,原來我是這個意思嗎?
原來不是我真的對他有所敵意,才那麼說的嗎?
他垂下眼眸:“抱歉,朝露。”
他不僅不需要我的道歉,反而還反過來向我道歉。
我簡直有些手足無措了:“不……的確是我說話很不客氣,讓你誤會了也是正常……”
“沒關係,因為我們是家人。”佐助異常寬容,“人總是經常對外人禮貌客氣,卻會對最親近的人很不客氣。”
我呆呆的看著他:“家人……?”
佐助撇開了那位叛逃在外的宇智波鼬:“我們是最後的兩個宇智波,當然是家人。在這個世界上,你是唯一懂得我痛苦的人,那麼你呢?你覺得,我是唯一懂你痛苦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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