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著眼仔細幫我包紮時,有一縷頭發黏在了他的臉頰上。
我看了半天,還是沒忍住道:“你的臉上……”
佐助抬頭看了我一眼,表情有點疑惑,顯然沒明白我在說什麼。
我的手包紮好了,便用手背輕輕將他臉頰上那縷頭發蹭了下去。
佐助微微一愣。
“……謝謝你。”
他站直了身子看著我沒說話。
“以後……你受傷了的話,我也會像你對我一樣,這麼小心仔細的照顧你的。”
“比起想著怎麼照顧彆人,”佐助道:“你不如先管好自己彆再受傷。”
鳴人頓時氣道:“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朝露可是好心好意!”
“隻會拖後腿的人就少說話。”
“混蛋佐助!你說什麼!”
門又被推開了。
鹿丸無奈道:“真是的!不是說了在醫院裡小聲一點嗎!鳴人!”
我道:“阿姨呢?”
“她得到消息後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了,知道我沒什麼事,是你凍傷了以後,就出去準備買點水果來給你。”
鹿丸走到我麵前,看見我的手和腳都被包紮好後,微微一愣,他看了佐助一眼才問我:“是佐助幫你的?”
“嗯。”
“也是,鳴人怎麼可能包紮的這麼好。”
鳴人:“喂!鹿丸!”
鹿丸歎了口氣,“我總有不能一直陪在朝露身邊的時候啊……”
他回來後,手裡就拿著什麼東西,走近之後,我才看清那是一個文件袋。
見我的視線落在了文件袋上,鹿丸道:“這是給你的。”
我驚訝道:“給我的?”
“之前運動會的時候,我都讓他們不要來了……因為感覺很麻煩。結果老媽偷偷來了,還拍了很多照片,甚至錄了像。她今天正好出門去拿洗好的照片,趕過來的時候就一起帶過來了。她自己留了一份,這一份是給你的……她拍了挺多你呢。”
我微微一愣。
鹿丸溫和的問道:“你想看嗎?”
我使勁點了點頭。
他便笑了:“你現在受了傷,不方便動,我幫你拿出來吧。”
“什麼什麼?”鳴人也好奇的湊了過來:“朝露的照片?我也要看!”
鹿丸把手伸進文件袋裡,拿出來一疊照片。
鳴人興奮的探頭一看,就疑惑道:“咦,怎麼有佐助這家夥?”
第一張照片上,是我和卡卡西老師站在一起,望著佐助遠去。
我一下子就想到,這應該是佐助丟完我樹籽後,鹿丸的媽媽抓拍到了我們看著佐助的背影消失的時刻。
原來佐助背對著我們離開時,是這個表情……
他應該沒有發現相機,所以肢體很鬆弛的插著褲兜,自顧自的垂著眼睛,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不過,雖然不高興,他照片上的姿態也顯得很瀟灑。
根據距離理論,在照片上,我和卡卡西老師離的很近,而我們都和佐助離得很遠。
我忽然想到,雖然我和鳴人沒有父母,但是如果知道我們遇到了危險,烏魯西哥哥一定會很擔心我,也會好好照顧我,卡卡西老師也會來看我,而鳴人也有伊魯卡老師關心,還有卡卡西老師,也絕對不會放著他不管。
但是佐助呢?
他遇見危險的消息,學校能夠通知誰呢?
誰又會擔心他,能來照顧他呢?
就像村子定期派人打理宇智波家的宅子一樣,派人過來嗎?
那不就和一個人在醫院裡,由護士照顧差不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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