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我的眼神隻有冰冷和漠然,在某種程度上,和宇智波佐助的眼神有些相似——
他們都不把眼前人當做“人”。
在我誕生之初,我第一次感受到的“人類之愛”,就是從鹿丸大人身上得到的。
如果不愛我的大蛇丸,和愛我的鹿丸大人一個待遇,這對鹿丸大人就太不公平了!
人有親疏遠近,親近的人就該有很多很多特殊的待遇和偏愛才對。
我承認大蛇丸很厲害,但我才不要叫他“大人”!
誌乃道:“因為對叛忍繼續使用敬語,實在不妥。”
啊,原來是這個原因。
那鹿丸和我的理由就不一樣了。
不過……
我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大蛇丸是叛忍嗎???”
咦?
可是,他不是和鹿丸大人、卡卡西大人一邊的嗎?
卡卡西大人可是綱手大人之後的第六代火影,卡卡西大人戰死後,鹿丸大人在眾人的推舉下成為了第七代火影。
大蛇丸出身木葉,又輔佐了兩任火影,在此之前,我都理所應當的認為他對木葉忠心耿耿。
……雖說他古怪又危險,但卡卡西大人和鹿丸大人都很信任他……吧?
怪不得……
我心想,怪不得卷軸上,標紅加粗的提示我:絕不要隨意接近過去的大蛇丸。
可卷軸上也沒說他現在是個叛忍啊?
大蛇丸不寫倒是能理解,鹿丸大人也沒說,是他也覺得我沒必要知道嗎?難道大蛇丸是不是叛忍,其實不重要?
……怎麼可能會不重要呢??
我們在忍者學校裡,老師特意用了整整一節課的時間,來告誡我們叛忍的危險性、邪惡性、還有最後被村子抓住的悲慘下場。
鹿丸道:“是啊……大蛇丸……做了很多被禁止的殘酷人體實驗,被三代火影驅逐出村了。”
誌乃低聲道:“說是驅逐……其實是沒能把他留下吧。也有人說三代火影故意放走了他,因為三代火影是他的老師。”
鹿丸皺眉看了他一眼,誌乃不說話了。
人體實驗。
原來是因為這個。
大蛇丸會做這個,我一點也不意外,因為我就是從人體實驗裡誕生的。
在我誕生的那個地下室裡,曾有許許多多個“我”,其中有男有女。
在定下送回過去的“我”需要是女性後,男性的“我”隻要能開眼,就會被派上戰場,用寫輪眼和宇智波佐助作戰。
他們沒有名字,因為一旦送出去,就很少有人能活著回來。
宇智波佐助非常憎惡這些大蛇丸生產的宇智波,從沒有因為他們的寫輪眼血脈而手下留情過。
我漂浮在培養艙裡的時候,還聽見大蛇丸創造過一個和宇智波佐助的哥哥,宇智波鼬極其相似的人。
他甚至試圖將這個宇智波鼬的寫輪眼能力調整為和真正的宇智波鼬一樣,但後來這個計劃被鹿丸大人嚴厲製止了。
他說:“你還想讓宇智波佐助瘋到什麼程度?!”
而在眾多女性的“我”裡,我是和母體基因最為相似的那個。
不過,隻要實驗繼續下去,大蛇丸依然可以創造出更多和母體基因一模一樣的“我”。
他讓我覺得自己可以被隨意替代,他也讓我覺得,他的確不覺得我有多麼獨特。
我一開始並不明白那種不舒服感是怎麼回事,直到後來,我才漸漸明白,那種感覺叫做“討厭”。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討厭他,討厭他不夠愛我、不夠重視我、不夠在意我,卻會在思念鹿丸大人、井野大人他們的時候,想起他那雙金色的冰冷眼眸,也會擔心他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因為又想出了什麼過分刺激的計劃,被宇智波佐助抓住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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