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背棄……
迄今為止,我所接觸到的都是對我很好的好人。
大蛇丸和鹿丸大人在卷軸上提醒過我,不要太過相信彆人,即便是木葉內部,也有必須小心的危險人物,可我接觸到的世界一直都非常溫柔。
我和佐助明明生活在同一個地方,卻又像是在不同的世界。
比如此時此刻,我們所看見的情景和事物是一樣的嗎?
就算是一樣的,我們的感受也不一定會一樣。
在未來是這樣,在現在,好像也是這樣。
我想起三年前我去過的宇智波駐地,那個地方也和整個木葉格格不入,宛若一個健全人身上,長出了一塊遲遲不能痊愈的瘡疤。
可是看見宇智波佐助的時候,誰會覺得這樣一個俊秀端麗、驕傲的天才是一道瘡疤呢?
知道這麼優秀的人是一道瘡疤,誰不會扼腕歎息呢?
肯定會有無數的人,前赴後繼的想要治愈他。
我感覺腦子裡亂亂的,自己也理不清楚思緒。
所以我很討厭接近宇智波佐助,因為每次接近他,我的腦子裡都會浮現出許多莫名其妙的想法。
我總會克製不住的對他感到好奇,然後不得不反複告訴自己——既然卷軸上沒說,那就不重要。
既然大蛇丸和鹿丸大人沒告訴我,那就說明我沒必要知道。
我不能同情他、喜歡他、憐憫他……
因為……
我意識到,在未來,如果我完成使命,成功讓鳴人獲勝了的話,佐助可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他有可能會被鳴人直接殺死,而就算活了下來,他的未來大概也隻會是被人忌憚、監視、或者直接關在牢獄裡一輩子吧。
如果他是我的朋友……如果他成了我的朋友……
我一定會為此感到痛苦,非常非常的痛苦。
他過得不好我會痛苦,他傷害了我其他的朋友,我會更加痛苦,如果我必須親自動手殺死他,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下手,可是看著鳴人動手,難道我就會好受一點嗎?
“佐助……”
我忍不住低聲叫他。
“嗯?”
“你……”
你能不能一直留在木葉,一直當木葉的宇智波,一直和鳴人、和我組成第七班在一起,不要最後非要和鳴人展開能決定忍界命運的惡戰?
但我也知道,這些話對現在的佐助來說非常的莫名其妙。
我又把話咽了回去:“……沒什麼。”
佐助:“……”
他皺眉回頭看了我一眼:“有事就說。”
我張了張口,“我……”
我又想問“你現在都看見了什麼?”,但我覺得我真的問出口,他一定會把我當成傻瓜。
我遲遲沒說話,感覺佐助的腳步放緩了。
他語氣有些生硬,好像很不習慣說關心人的軟話:“是不是哪裡覺得痛?”
“沒有。”我隻好臨時再拉來另一個話題:“是……之前卡卡西老師給我見過他的忍獸,是忍犬。”
佐助有些莫名:“所以?”
“他說我喜歡的話,以後可以跟他一樣和忍犬簽訂契約。可是我比較喜歡貓……聽說宇智波一族和忍貓很親近……宇智波一族有忍貓的契約書嗎?”
“……有。”
我沒想到真的有,頓時有些話趕話,半真半假的驚喜道:“那我能……在你家的忍貓契約書上簽訂契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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