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興致勃勃的開始洗牌,他抽一張,我就幫佐助抽一張,直到抓滿七張。
我的手有點小,不大能抓住全部的牌,為了更好的呈扇形攤開查看,我用雙手舉著牌,放在佐助麵前。
為此我不得不朝著他的方向轉過身體,向他湊近。
他垂著眼睛看牌。
如此近的距離,我能極其明顯的看清他的皮膚細膩白皙,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烏黑的眼眸,像是玻璃珠一樣明亮漂亮,那些纖長的睫毛,我甚至可以數清它們的數量。
我感覺,宇智波佐助長得有些像我之前在書店裡看見的古典畫冊上的美人。
我說:“猜拳,誰贏了誰先出。”
佐助點了點頭,但沒有動,他靠在枕頭裡,抬眸對我說:“你替我吧。”
他的聲音無力,所以顯得很輕柔,我可以為了打敗火影宇智波佐助不擇手段,卻不知為何沒法拒絕他這麼說話。
我贏了鳴人,然後問他:“你先出,你要出什麼?”
他聲音很小的說了句什麼,我一開始沒聽清,困惑道:“什麼?”
為了聽清他的指令,我不得不彎腰湊近,把耳朵遞到他的唇邊。
他又說了一遍:“藍色7。”
還沒人對我的耳朵吹過氣,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那是一種會讓人酥麻的想蜷成一團笑出聲來的奇怪感受。
見我縮起肩膀,下意識露出了笑容,鳴人瞪大了眼睛:“什麼什麼?!佐助說了什麼?”
我笑道:“他在我耳邊說話,好癢啊!”
“什麼——”鳴人躍躍欲試:“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我也要試試看!”
我讓鳴人把耳朵附過來,然後對著他耳朵吹了口氣,他瞪大眼睛,迅速捂著耳朵蹦開了。
我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道:“對吧?”
鳴人好玩般的拉住我的手臂,我讓他攀住我的肩膀,對我的另一個耳朵吹氣。
依然很癢,不過我發現,宇智波佐助說話時呼出的氣息,比鳴人的更加熾熱。
這是因為發燒的影響嗎?
生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鳴人說他之前也發過燒,那時他又是什麼感受呢?
鳴人玩上了頭,居然對著佐助道:“佐助,你想試試看嗎?”
宇智波佐助看著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傻子:“我才不要。”
鳴人立刻就要生氣,醫務室的門卻突然被人推開。
醫務室老師的聲音傳來道:“我回來了,怎麼樣?有好點嗎?”
聽見她的腳步聲徑直往床簾後麵來,現在我再跑去窗邊溜出去也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我連忙掀開佐助的被子鑽了進去。
佐助雖然對鳴人說話並不客氣,但下一秒卻屈起膝蓋,把被子頂了起來,幫我掩蓋行蹤。
床很小,佐助身形又很單薄纖瘦,我怕老師可以明顯看出他身邊多出一個人形的輪廓,於是緊緊的靠在他的身邊。
他也動了動腿,似乎在調整被子的形狀。
為了防止老師看見佐助手裡沒牌起疑,我在被子裡拉住他的手,把手裡的手牌塞了過去。
奇怪的是,他的氣息那麼熾熱,可是雙手卻很冰涼。
佐助碰到紙牌,估計一下子就明白我的意思,很配合的抓住了。
我在被子裡聽見老師在問:“你們在乾什麼?”
鳴人若無其事道:“因為很無聊嘛——!拜托啦老師,千萬不要告訴伊魯卡老師啊!”
醫務室老師道:“我可不管你們這個,隻有伊魯卡才那麼操心呢。不過佐助君有一隻手打著針怎麼玩啊?”
佐助這時才把拿著牌的手從被子裡拿了出去,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絲毫不見心虛:“我拿著牌,要出哪一張會告訴他,他幫我拿出來。”
我第一次聽見他說這麼長的話!
不過,他大概是覺得要是自己不說,鳴人估計沒辦法解釋好。
老師笑道:“誒……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很不錯嘛。”
她好像在檢查吊瓶裡的藥水:“唔,還有一點兒,那我等會兒再來吧。”
我一動也不敢動,隔著被子,我的聽力變得非常遲鈍,完全聽不見她的腳步聲有沒有遠去,被子被掀開時,我嚇了一跳,還以為被老師發現了,抬頭一看,才發現是佐助。
他低頭看著我時,黑色的短發從臉頰旁垂落下來,看起來很柔順:“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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