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穀蘭更尷尬了,她還真有那麼一點指望這幾隻雞鴨供她吃飯,想想她都覺得自己有點丟人了。
石玖禮說“賺錢也沒那麼著急,你的腳也磨破了,再過上幾天,咱們就去趟城裡。”
謝穀蘭認為自己的腳不耽誤走路,現在進城都不影響,但是籌錢的事情還是要靠石玖禮,她身無分文也沒有什麼籌錢的門路,沒有錢去了城裡也是白搭,還得聽這個石玖禮的安排。
一天早晨。
謝穀蘭看著石玖禮又拎著一桶水朝著大門走去,她跟上去說“你這幾天,天天拎水去門外做什麼?”
石玖禮沒說話,謝穀蘭眼尖地看見地上的一大灘,都快成河了,還有很濃的尿臊味,她一下子被熏的皺起了眉頭,“誰這麼損呀,在我們家門前撒尿。”
石玖禮說“小點聲吧!”
謝穀蘭說“他們欺負人欺負到家門口,我還得忍氣吞聲,偶爾一次也就算了,這都尿成河了怎麼忍。”
石玖禮說“我總不能守著門口看著吧!”
石玖禮真的很無奈,他一個大男人被村子裡麵這群野蠻的人這樣侮辱,他多少有點抬不起頭,要不是謝穀蘭發現了,他是不會說有人在他們家門口尿尿的,太傷自尊了。
但是每天早上在門口看著大家他更覺得堵心,見不到他大家還能少講他幾句,見到他,他敢肯定,這一上午山上講的都是他,他不是怕大家講,他隻是不希望自己成為他們講究的對象,因為這些人口中沒有好話。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想見到村子裡麵這些人,這些人不能明斷是非,隻知道瞎起哄,他的事,謝穀蘭的事,這些事和他們這些人有什麼關係。
謝穀蘭說“他們因為點什麼事情就在咱們家門口尿尿?”
石玖禮沒有說話,他抬起桶想潑水的時候,謝穀蘭按住了他的手臂。
“不著急弄這個,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見石玖禮還不說話謝穀蘭就明白了,她氣的雙手掐腰,她對石玖禮說“你彆弄了,這幫人就是欺軟怕硬,我有辦法治他們。”
“什麼辦法?”
謝穀蘭也不多解釋,二話不說就興衝衝地回了廚房,把家裡為數不多的那點白糖衝了一大碗的糖水,這種條件著實是白瞎這點白糖了,但是她必須得治一治這些野蠻之人。
謝穀蘭把白糖水在門口潑了兩灘。
“這樣做有什麼用?”
謝穀蘭自信滿滿地說“你就等著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果然等這兩灘水被太陽曬乾的時候上麵就爬滿了螞蟻,石玖禮依然不知道謝穀蘭要做什麼。
謝穀蘭對一臉疑惑的石玖禮說“不著急,一會咱們兩個去趟山上,我先進屋收拾收拾自己。”
然後石玖禮就看見謝穀蘭哼著小曲心情很好地朝著屋門走去。
石玖禮緊隨其後,“上山做什麼?”
謝穀蘭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木梳找了出來,把鏡子也支上了,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梳著原本就很柔順的頭發。
石玖禮就站在門口看著,他和謝穀蘭商量“不去上山行不行?”他不想去,不想見到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