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秋說“表哥,我過去每日練功比這還早呢。”
謝穀蘭說“你的意思是你已經很照顧我們兩個了是嗎?”
潘思秋理直氣壯地說“是呀!”
石玖禮商量潘思秋說“思秋,聽表哥的,以後每日晚些再開始吊嗓子。”
潘思秋又是一副委屈的要哭了的樣子,那眼淚如果不處理好,下一秒就得流出來。
謝穀蘭在心裡想,不愧是戲子出身呀,還是會演那麼一點戲的,就比如這哭戲,她就演的收放自如,十分逼真。
石寶全見潘思秋這副可憐相,馬上反駁石玖禮“不行,我每天起床就指望這思秋這兩嗓子呢。”
謝穀蘭見這潘思秋是死性不改非要和她反著來,那她也不用客氣了。
謝穀蘭對石玖禮說“小叔,這樣也挺好的,以後我起床也不用公雞打鳴了,每天就等表妹這兩嗓子叫我起床了。”
謝穀蘭伸出雙手摸了摸自己的兩個麻花辮說“唉,也不錯,以後公雞打鳴都省了。”
石寶全說“你還用什麼公雞,你就等著表妹這兩嗓子就行,比公雞打鳴管用,這兩天表妹一開嗓子,我全家都起來了。”
“你……你們……”潘思秋被氣的眼淚也收回去,伸出手指指了指謝穀蘭又指了指石寶全,最後一跺腳回屋裡麵生悶氣去了。
謝穀蘭見她回屋心情也比較舒暢,總不用睜著眼睛,閉著眼睛都麵對這個女人了,一副說都說不得的柔弱樣子。
等到了要出發的時候,石玖禮對謝穀蘭叮囑幾句,石寶全說“玖禮,你今天不去城裡嗎?”
“我今天和表妹在家。”
這時潘思秋從屋子裡麵慢悠悠地走了出來,“我去,我都收拾好了。”
謝穀蘭看了一眼這人,她剛才記得她好像穿的不是這件衣服,雖然都是石玖禮昨日新給她買的,但是這身衣服倒是和謝穀蘭身上穿的這身很像,款式極其相近,都是分體裙子,立領盤扣,過肘部肥袖收腰小衣服,下麵是一條過腳踝的長裙,不過兩個人衣服的麵料不同,顏色有些出入。
謝穀蘭穿的是灰綠色的衣服,裙子的顏色比衣服淺一些,潘思秋則是一身草綠色的,格外的晃眼,假如站在人群裡,不用一點力氣就能找到這人。
再仔細一看,這人頭上帶了兩支銀釵,手腕上兩隻明晃晃的銀鐲子,耳朵上是一對銀耳墜子,手裡還握著一把帶綠色圖案的團扇,這擺明了就是一副大家小姐的做派。
這一看就是看謝穀蘭穿的綠色,她也回屋換了一身綠色,想要通過穿衣服壓謝穀蘭一頭,證明她見過世麵,她會穿。
石寶全圍著潘思秋看了又看“表妹,你是我見過最會打扮的姑娘,你這身行頭得不少錢吧。”
潘思秋揚著下巴,一副高傲得意的樣子。
石寶全看著一言不發的石玖禮說“石玖禮,我就說你是斷了表妹的財路了,你看看表妹這穿戴,這唱戲得賺老錢了。”
謝穀蘭笑著說“寶全,你這是沒睡好吧,今天的眼力可是不如昨日了,你們看見思秋的穿戴都是新的嗎,你以為這衣服這行頭是她靠她那把嗓子硬喊賺回來的呐。”
潘思秋很得意地說“是呀,都是表哥昨天給我買的。”
石寶全又看了看說“玖禮,我還挺佩服你的,你對你的表妹真舍得花錢,一般人可是做不到像你這樣。”
潘思秋說“走吧。”
石玖禮說“思秋,我們今天不去城裡了,讓穀蘭和寶全去吧。”
潘思秋說“不嘛,我就要去,我這衣服都穿好,再說,我今天還要買點胭脂水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