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芙說“我花了四十文,買了兩壇好酒。”
石玖禮一聽就笑了,“四十文兩壇那可是好酒了,那壇子看著都不一樣。”
徐小芙說“我就是看著壇子買的,給看門的一壇,給牢頭一壇。”
石玖禮覺得這徐小芙看著憨憨的,實則很聰明。
他笑著說“你比寶全厲害呀,寶全上次去了都沒見到人,你拿兩壇酒就進去了。”
徐小芙又是嘿嘿嘿一樂。
“你怎麼想到買兩壇子酒呢。”
徐小芙說“我想著帶兩壇子酒,他們能照顧照顧穀蘭姐。”
用手支著下巴的潘思秋帶點興味地說“胖子,你去看謝穀蘭了?”
徐小芙不喜歡彆人叫她胖子,儘管她知道自己胖,但是每當有人叫胖子的時候她都會不開心。
“我叫徐小芙。”
潘思秋用鼻孔出氣,一副很瞧不起徐小芙的樣子,一張嘴更是刻薄,“胖就是胖,胖還不讓人說了嗎?我叫你瘦子,你好意思答應嗎?”
徐小芙不想搭理她。
潘思秋不依不饒地說“問你呢,你去看謝穀蘭了?她在裡麵過的怎麼樣,慘不慘?”
一副小人的嘴臉。
徐小芙說“不慘呀,我穀蘭姐因為漂亮,所以住的是單間,那裡麵吃的也不差,並且我給穀蘭姐親手縫製的衣服,還帶了不少的好吃的,所以穀蘭姐在裡麵住的好,穿的暖,吃的飽。”
潘思秋說“再好能有家好?她不會在裡麵挨板子吧?”
徐小芙說“挨板子肯定是不可能,那牢頭和獄卒都可照顧我穀蘭姐了,他們對我穀蘭姐可好了。”
潘思秋哈哈哈哈一陣大笑,“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這謝穀蘭可不僅有一副好皮囊呀,她就是個不安分的狐媚子,這會獄卒們可有福了。”
徐小芙看了看石玖禮變了色的臉說“玖禮哥,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呀。”
潘思秋說“我的意思是,你們就不用再去看謝穀蘭了,也不用擔心她在裡麵被欺負,她靠著勾引獄卒就能把自己給照顧的很好。”
石玖禮雖然不愛聽潘思秋的混話,但是他終於解開了心中的謎團,他知道為什麼謝穀蘭變本加厲地作賤自己了,這是為了保護自己,這一定是有獄卒對她圖謀不軌,為了逃避這種人的淫威,她選擇了裝瘋賣傻。
他想過監獄裡麵的種種苦,唯獨沒有去往這樣齷齪肮臟的方向想,不經意間,他手裡的刀都落在了盆子裡麵。
看著石玖禮那顫抖的手,徐小芙也不去跟潘思秋對話逞口舌之快了。
“玖禮哥,你進屋休息吧,我自己弄。”
石玖禮平複了一下自己情緒,又拿起了刀,“這麼多呢,你自己要乾很久,我幫你能快一些。”
這一刀下去,石玖禮差點削了手。
徐小芙奪過石玖禮手裡的刀說“回屋歇著吧,我自己能乾。”
石玖禮的心早就不靜了,這活他真的做不來了,他什麼都沒說就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石玖禮一走,潘思秋走了過來,她坐在了石玖禮剛才坐過的位置,又拿起石玖禮剛剛用過的那把刀,挑了一個最好的蘋果削起了皮,果皮削的既均勻又好。
她吭哧咬了一口,“胖子,你自己家又不是沒有廚房,跑我家裡做什麼?”
徐小芙說“你沒在這裡借住的時候,我就在這裡做果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