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堅強的謝穀蘭早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答應徐小芙每天的一筐麻花她不能食言。
不放心謝穀蘭的石老太也從屋子裡麵出來了,見謝穀蘭乾活,她也跟著忙乎,揉麵燒火炸麻花她都能幫著乾,雖然兩人個沒說什麼話,但是卻有幾分默契。
她把炸好的麻花一根根整齊地碼在筐裡。
“我去城裡賣麻花了,大概中午或者再晚一些回來。”
謝穀蘭說的清清楚楚,交代的明明白白,然後背起筐往外走。
石老太就跟在後麵。
謝穀蘭回身說“不用送我,那條路我常走,熟得很。”
石老太說“不遠送,就到村口,我就回來。”
兩個人的情誌都不高,誰也不想多說話,就這樣,石老太貼心地送她出村子,怕路過石玖禮家的時候再出點什麼事情。
這一送是對的,怕見什麼來什麼,這石玖禮還真就在大道上,石寶全也在,一左一右地站在石寶梁椅子的兩側,看樣子好像是兩個人在看石寶梁記賬,實則這裡根本用不上他們。
石寶全見到謝穀蘭在眼前路過,底氣不足地打了聲招呼“早!穀蘭。”
孤零零的謝穀蘭被石老太擋在了身側,謝穀蘭理都沒理他,就當空氣一樣。
到了城裡,看見謝穀蘭的徐小芙十分地高興,馬上又問,“穀蘭姐,你怎麼自己來的,你的蜂蜜呢,玖禮哥呢?”
謝穀蘭笑著說“我和他們鬨掰了,以後也不來往了。”
徐小芙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謝穀蘭說“不提了好嗎?”
徐小芙會心地點點頭說“穀蘭姐,昨天的麻花剩了幾根,不過不多,這是咱們說好的,去了本錢,一人一半。”
謝穀蘭笑著說“那我收下了,不過今天沒有果脯賣,我昨天沒做。”
“噢,那我就賣麻花。”徐小芙一句都沒再多問謝穀蘭,她會察言觀色,她昨天的麻花賣到很晚,所以沒去謝穀蘭家做果脯,她以為謝穀蘭會做,既然沒做,那看來昨天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
徐小芙說“穀蘭姐,明天我用我家的手推車把你的蜂蜜推來。”
謝穀蘭笑著說“不用,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中午的時候謝穀蘭就趕著一輛驢車拉著徐小芙回來了,馬車上的徐小芙笑眯眯的樣子,見到送樹皮的長隊,還有村子裡麵的人,她就喊“讓一讓,讓一讓。”
其實她已經喊一路了。
大家都把路給讓開了,看謝穀蘭趕車的那架勢,根本不看驢車前麵有沒有人,就是走。
到了謝穀蘭的家裡,徐小芙笑著說“有驢車可真好,我以後有錢了,也賣驢車。”
謝穀蘭聽了以後無奈地笑了笑,她這是沒辦法,不然這蜂蜜怎麼辦,以後她還得繼續賣蜂蜜呢,這個掙錢的道可不能斷了。
這時石老太出來了,看著那驢車說“買驢了?”
謝穀蘭說“嗯,花了五十兩銀子。”
石老太也沒養過驢,這驢好不好她也不知道,總之聽了這驢的價錢她就覺得這驢好。
石老太說“這驢就拴在東麵的荒地上吃草就行。”
謝穀蘭也是這麼想的。
從來沒接觸過驢的謝穀蘭如今也會趕車牽驢了,這些不靠自己還能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