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穀蘭說“誰誆騙你了,我要刻字。”
男人說“先收錢,後刻字。”
謝穀蘭把一錢袋的銀子往不怎麼乾淨的攤位上一扔。
男人說“真刻章呀?”
謝穀蘭說“錢都給你了,還能有假,你就按照我說的刻,錢不夠我再付。”
男人說“你刻什麼字呀?”
謝穀蘭說“書上的字。”
這本書又回到了男人的手裡。
“都刻嗎?”
謝穀蘭說“我每個字後麵做了標記,標記是幾你就給我刻幾個。”
“什麼?”男人馬上翻開書,草草看了一遍說“有的字你要刻十個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謝穀蘭說“我就這癖好,怪癖,這活你接不接吧?”
男人心裡早就覺得謝穀蘭有怪癖了,但是看了一眼手邊的錢袋子,他守在這裡一天都沒一個活,遇到這麼百年不遇的大活,他能不接嗎?
男人說“你選章吧,你要石頭的還是木頭的?”
謝穀蘭說“木頭的……”
謝穀蘭說了一堆她的想法,男人一聽,這人的要求也太低了,這活好乾。
收了錢和字書,男人胡亂把自己的那堆東西用一塊磨損很重的布一包又一裹,扛在了肩上,謝穀蘭看的一愣一愣的,男人肩上扛著的那麼一堆東西可不光是印章,裡麵還有鑿子,刀子,錘子等各式各樣的工具,她擔心男人會被他的工具紮到。
這時男人給她一個很小的紙條說“上麵是我的地址,你隨時可以去我那裡看我乾的活,我近日不會在街上出攤了,你這些活夠我在家刻上一段時日了。
謝穀蘭收好紙條,點點頭。
一走一過買了些東西,回去的時候見徐小芙已經賣出去不少東西了,謝穀蘭說“今天賣的挺快呀。”
徐小芙嘿嘿嘿一笑,道“這就得看運氣。”
謝穀蘭在這裡左等右等也沒等來石玖禮回來。
石玖禮去了戲園子,就是潘思秋學藝的那家戲園子,不過他不是看戲來了,戲園子的門外有劉照等著他們。
劉照帶著他們到了一個隱蔽一點的地方說“我剛才看見潘思秋和一個男子從客棧裡麵出來,我讓彆人去跟潘思秋了,我帶人跟的這男人,今日沒跟丟,這人進了戲園子,此人是園中之人錯不了了。”
石玖禮說“進去把人喊出來。”說著石玖禮就從兜裡掏出了兩張銀票遞給了劉照,“知道怎麼說嗎?”
劉照說“知道。”
劉照一點沒猶豫,直接走了進去,他開始以為這人是個唱戲的小生呢,哪知道就是個打雜的,這他手裡的錢該怎麼使呢?
劉照走了過去說“怎麼樣能見到你們家的名角。”
劉照根本不知道這裡的名角是誰,這人下巴尖的很,眼睛看人也不是好眼神,看著劉照穿是個短衣幫,就有幾分瞧不起的樣子。
“名角是你想看就看的嗎?”
劉照拿出兩張銀票說“不是我見,是我家主子要見,我家主子在門外呢,你出去和他說吧,要是能讓我家主子見到他想見的人,賞的錢更多。”
男人露出了貪戀的眼神,收起銀票說“你家主人在哪裡,我先隨你見見,然後安排他見我們的名角。”
劉照說“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