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年“……”
夏枝笑到岔氣,拍著胸腔咳嗽了好半天。
夏媽媽說他沒個正形。
夏枝調皮說,“隨我爸了。”
夏爸爸“……”潑天的屎盆子。
一家三口嬉笑不停,隻有沈肆年坐在沙發的一角,像是虛無縹緲的空氣。
像是自己眼前隔出了一道屏障,將他與觸手間的幸福,變得遙不可及。
“沈肆年~”
突然,有雙手輕鬆的穿過那無形的屏障,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像是要將他拉出這冰冷的禁錮。
他猛地錯愕,盯著那雙手,眼眸忽爍顫抖。
“沈肆年,今晚住我家吧,現在晚上涼了,你家太冷了,要是著涼就不好了。”
抬眼,小豆丁正揚著眉眼,柔軟的眼尾像是春水映著晚霞,猛然間,沈肆年心尖柔了一片,暖意洋洋。
“我……”
他話沒落下,就聽夏媽媽說菜齊了,上桌吃飯。
夏爸爸去拿碗,夏枝熟練的去屋子裡搬凳子出來。
眼前的一幕,何其熟悉。
溫玉堂不是沒好過,在他五歲前,他們家也是這般,平常人家的幸福。
隻是,一旦沾染了賭博,網彩,溫玉堂就再也沒回過頭。
“小年快洗手吃飯。”
夏爸爸拍了拍沈肆年的背,像是嗔怪調皮的小孩。
“……好”
沈肆年隻覺眼眶一熱,轉身迅速躲進了衛生間。
他想爸爸媽媽了。
想小時候的爸爸。
夏媽媽的手藝很好,燉的肉很輕鬆就脫骨了。
他根本不用自己夾菜,碗永遠都是滿的。
“阿姨,夠吃了。”
沈肆年盯著碗中的小山,笑的有些勉強。
“多什麼啊,你正直長身體呢,多吃,多吃肉。”
夏媽媽知道他不好意思夾菜吃,所以緊著給他夾。
夏枝也不閒著,吃到哪個特彆好吃,就恨不得給沈肆年的碗填滿。